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站在一旁的梅小花眼疾手快,迅速伸手一把奪過夏良傑手中的凳子,並用力拉住他,焦急地說道:“你乾嘛呀?彆搭理他們了行不行?快走啦!”
夏良傑原本也準備轉身離開,但聽到黃毛接下來的話語,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隻見黃毛一臉挑釁地喊道:“喂!大美女,彆急著走嘛!哥幾個還沒看夠你那兩條露在外邊、能把人的魂兒都勾走的美腿呢!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另外三個也喝得醉醺醺的人也跟著瞎起哄起來,嘴裡發出各種不堪入耳的笑聲和調侃聲:
“光……光這雙白白嫩嫩的大腿,就足以令哥們魂牽夢繞一整晚上了,太他瑪……的誘人了!”
“哇塞!你們快看那上麵,胸前那兩個隨著步伐而微微顫動著的東西,好大呀!光是看著就讓人感到無比興奮與激動呢!那種強烈的視覺感,真的是難以言喻啊!”
另外一個人更變態,把兩隻光腳抬起來放在另一個椅子上,將兩個寬鬆的短褲褲管拉到了大腿根處,然後一隻手放在自己胸口輕輕揉著,另一隻手撫摸著自己大腿,學著娘娘腔的聲對著梅小花喊道:“大美人呀!看我的手法能讓你滿意嗎?哈哈哈……”
幾人笑的東倒西歪的。
梅小花氣得渾身發抖,眼眶裡噙滿了淚水,仿佛隨時都會滾落下來。
她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委屈,真想衝上去狠狠地扇那幾個人每人一記響亮的耳光,把他們那張可惡的嘴巴撕扯得稀巴爛。
然而,理智最終戰勝了衝動,她用儘全身力氣緊緊地抱住了夏良傑的腰部,堅決不讓他向那幾人挪動半步。
因為她心裡清楚,雙拳難抵四手,更何況對方有足足八隻手呢!
夏良傑低頭凝視著懷裡緊抱著自己的梅小花,感受到了她的緊張與擔憂。
他明白此刻絕不能意氣用事,於是強忍著怒火,朝著那幾人大聲怒吼:“你們幾叼毛!若不是今晚我女朋友攔住我,老子非得把你們這群雜碎揍得屁滾尿流、滿地找牙不可!”
黃毛卻表現得異常囂張跋扈,他伸出手指指著自己的臉頰,一臉不屑地叫囂道:“有種你來啊!老子就坐在這裡不動,你來打我呀!來呀!”
說完,黃毛仰頭一口氣喝光了半瓶啤酒,然後咧開嘴角露出一排參差不齊的牙齒,隨意地用手抹了抹嘴巴,接著再次出言不遜地挑釁說:“嘿!帥哥,你身旁這位如此迷人的大美女,一晚上你能折騰幾回啊?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其他幾個人像是得到了某種信號一般,又一次肆無忌憚地哄笑起來。
夏良傑怒目圓睜地瞪著眼前這幾個出言調戲自己女朋友的小混混,心中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了極點。
然而,無論他怎樣掙紮,身旁的梅小花都死死地抱住他,並使出渾身解數將他往東推搡。
他心急如焚,眼神快速掃過周圍的環境,突然,他瞥見一旁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個空空如也的啤酒瓶。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他迅速伸出手,一把抓起其中一個啤酒瓶,毫不猶豫地朝著距離他們五米開外的黃毛狠狠地砸了過去。
那啤酒瓶猶如一道閃電般疾馳而過,與黃毛的耳朵擦肩而過,隨後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發出"嘭"的一聲響,瞬間摔得粉碎。
黃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呆若木雞,整個人完全愣住了。
與此同時,其他幾個人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鴉雀無聲,現場陷入一片死寂。
就在他們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第二個啤酒瓶又如同一顆炮彈般飛速襲來。
這一下可把他們嚇得魂飛魄散,幾個人不約而同地驚恐萬分地抱緊頭部,猛地趴在地上。
而這個啤酒瓶恰好落在了黃毛的麵前,也摔的稀碎,嚇得黃毛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連抬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生怕再有第三個啤酒瓶飛過來砸中自己的腦袋。
就在那第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之後,隻見一個身形中等、麵容略顯滄桑的中年男子迅速地從商店內跑了出來。想必他就是這家商店的老板吧。
這位老板毫不猶豫地跨步上前,一把奪過夏良傑緊握著的第三個啤酒瓶,並急切地說道:“哎呀呀,靚仔和美女啊!你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這些人可是後麵那家塑膠花廠裡的工人,就是幾小混混,平日裡不上班就在這一帶尋釁滋事、惹事生非。”
夏良傑看著被奪走的啤酒瓶,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他指著店門口滿地的破碎酒瓶碎片:“老板,您看這門前的碎酒瓶子……”
然而,沒等夏良傑把話說完,那位老板連忙擺了擺手:“彆管那些啦!你們趕快走就行!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其實啊,看到你能好好教訓這幫家夥一頓,我們這些開店做生意的心裡也著實出了一口惡氣呢!”
聽到這話,夏良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著身後望去。
隻見剛才那幾個家夥此刻依舊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或許是喝醉了,多趴一會舒服吧。
就在這時,梅小花那雙原本緊緊環繞著他腰部的小手緩緩地鬆開了,隨後她輕輕拉住他的手,似乎想要帶著他轉身往回走。
然而,夏良傑卻地用力一拽,將梅小花重新拉回到自己身邊:“不回去!咱去東邊逛逛吧,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就不倍那幾個小混混還敢尾隨我們不成?”
梅小花凝視著眼前這個充滿自信與勇氣的大男孩,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於是,她放棄了堅持回廠的念頭,任由夏良傑牽著自己的手,一同朝著東邊的綠化帶繼續前行。
可誰能料到,夏良傑隨口說出的那句話居然變成了現實——黃毛那幾個家夥果真如幽靈般悄悄跟隨著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