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傑和梅小花在香爐前分彆在心裡默默許了願。
夏良傑不迷信這個,因為父母信仰的是耶穌基督,也就是虔誠的基督徒,他從小耳濡目染,基督就成了自己的信仰。
但為了取悅女朋友,他一切行動都會聽她指揮。
走出古廟,在古廟周圍,仰起頭就能看見廟頂上有一巨大的燈籠。
這是一九九八年的時候的山頂,廟小又破舊,不知道現在的旗峰公園和旗峰山會變化成什麼樣子?
反正那時候公園內極其簡單,沒什麼設施,來這裡的人大多數是爬黃旗山的主峰——旗峰山。
人們爬上旗峰山的目的分兩個:一是燒香許願,二是看巨型燈籠。
晚上站在這裡向西看,能看見整個城市燈火通明,那時候旗峰公園周邊還不是城市,還沒有大量的建築群。
當夏良傑剛進工廠時,心中充滿了對這個新環境的好奇與探索欲望。
而他的好兄弟方青山和方青坡同樣如此,尤其是對於宿舍樓頂究竟是什麼模樣,更是讓他們心馳神往,畢竟站的高看得遠嘛。
終於,在某個晚上加班結束後,當眾人紛紛湧向衝涼房時,由於裡麵人頭攢動且擁擠不堪,三人靈機一動,決定趁此機會上宿舍樓頂去看一看。
當他們踏上樓頂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令他們略感意外——整個樓頂空空蕩蕩,唯有一個大蓄水池矗立在樓梯房後麵。
而在水麵之上,則漂浮著一個如同籃球般大小的金屬圓球。
此時的夏良傑還不知道,這個看似不起眼的金屬球實則是自動控製抽水裝置中的關鍵部件。
生長於農村的夏良傑,家中用水無非就是通過轆轆井費力地打水,或者使用壓水井取水。
因此,眼前所見的這一套簡單的裝置,對於他而言無疑是一種高科技。
在這寧靜的夜晚,三人一同站立在樓頂上,極目遠眺,儘情欣賞著四周的夜色。
突然間,他們幾乎同時發現,在稍稍偏向東北的方向,半空中懸掛著一輪昏暗的“月亮”。
與此同時,在略微偏西北的方位,有一片璀璨的光芒閃耀奪目,宛如天上的銀河一般清晰可見。
麵對這片光芒,夏良傑不禁揣測起來:“那裡應該是繁華熱鬨的東莞城區。”
而一旁的方青山和方青坡對此也深表認同。
在這一刻,他們沉浸在這美麗的夜景之中,感受著他鄉這座城市所散發出的獨特魅力。
至於那一輪“月亮”,要是月亮的話,它也不應該在這個方向呀?三人都疑惑不解。
後來從工友那裡聽說,那片閃耀著光芒的區域的確就是東莞城區。
而那輪宛如明月般高懸的物體則是位於旗峰山頂的大燈籠。
每當天色漸暗,它就會被點亮,直至黎明時分方才熄滅。
今天,夏良傑終於得以親眼目睹那輪神秘“月亮”的廬山真麵目。
然而登上山頂之後他卻發現,這裡能夠供人自由行走活動的空間相當有限,並且周圍實在沒有太多值得觀賞的景色。
不僅如此,夏良傑對於彌漫在空氣中的焚香氣息也很不習慣,那股味道總是讓他覺得有些刺鼻和不適。
很快,他便向身旁的梅小花提議:“梅姐啊,我看山頂好像也沒啥好逛的啦,要不咱們乾脆下山吧!”
聽到這話,梅小花略作思索後回應道:“嗯,我其實也正這麼想呢,那就走吧!”
這時,夏良傑伸手指向古廟的兩個出口,並詳細介紹起來:“你看,這有兩條路可以選擇,如果我們按照來時的原路返回,一路上免不了還要遭受陽光暴曬;要是走另一條道路的話,到達山腳下後,咱回去要多走上大概一裡地左右,但這條路全程都是背陰麵,比較涼爽舒適些。”
梅小花聽後稍稍猶豫了片刻,下意識地伸手輕撫了一下自己那張嬌豔動人的麵龐,然後嬌嗔地笑道:“哎呀,那咱們還是選背陰麵的這條路好了,不然我的臉可要被太陽給曬黑嘍,那樣子就不美啦,嘻嘻嘻......”
她都為自己的矮情醜美感到好笑,夏良傑則更會哄女人,兩人一邊緩緩走出古屆,他一邊出口成章地編起了順口溜。
旗峰山頂不算高,
今天太陽可不小,
曬得小花彎了腰。
香汗淋漓終登峰,
白裡透紅嬌麵容,
隻為看眼大燈籠。
這詼諧有趣的順口溜一出口,頓時把一旁的梅小花給逗樂了。
隻見她笑得前仰後合,雙手緊緊捂住肚子,銀鈴般的笑聲在山頂回蕩:“哈哈哈……夏良傑,快彆編啦!笑得我的肚子都疼了,不過嘛,你這順口溜還真是朗朗上口、合仄押韻呢。”
聽到梅小花的誇讚,夏良傑非但沒有謙虛,反而越發得意起來。
他厚著臉皮,滿臉笑容地對著梅小花雙手抱拳,然後擺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慢條斯理地問道:“這位漂亮的姑娘你過獎了。請問姑娘怎麼稱呼?年芳幾何?”
說話間,兩人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出了廟門,並沿著石台階往下走了十幾個石階。
梅小
花見夏良傑如此調皮搗蛋,心中覺得既好氣又好笑。
於是,她眼珠子一轉,那就配合他表演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