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鎮南城太守陳釗來了,說是要給你賠罪。王爺讓你去一下。”福伯恭恭敬敬的道。
陳釗是個文官,薛平海是個武將。這兩人一文一武,當初就是他們代表朝廷,接手了鎮南王的全部權力。
可愚蠢的是,陸塵的原身還跟這兩人的兒子薛玉陳飛稱兄道弟,當真是搞笑。
陸塵皺眉道,“陳太守,他來跟我賠罪?賠什麽罪?”
“昨日紅袖招意外走水,他說自己有檢查不力之罪。”
“哈。”陸塵笑了起來。
自己明明是被人灌藥,然後有人故意放火。結果到了陳釗口中,就變成了“意外走水”,而陳釗自擔一個“檢查不力”,就想要把事情輕描淡寫的糊弄過去。
這也太敷衍了吧!
福伯看出陸塵的不爽,他提醒道,“王爺的意思,這件事到此為止,不宜追查下去。當然了,他會暗中調查。”
“暗中調查?”陸塵冷笑一聲。
從他一向的記憶中,老爹是一個忠孝之臣,愚忠愚孝,死了六個兒子也不敢反抗。指望老爹調查給他報仇,還是彆指望了。
畢竟是古代,皇權思想太重了。陸塵暗自想道,還是那句話,一切隻能靠自己。如今我實力未起,隻能苟著發育。
當下,陸塵跟著福伯來到王府前廳。
“塵兒,昨日酒醉可曾清醒?速速來拜見陳太守!
”陸守義一開口,就提醒陸塵,是“酒醉”,彆提什麽蒙汗藥。
陸塵心知肚明,上前抱拳,“陳太守。”
陳太守是個中年人,頜下留著黑色短須,看上去很是威嚴。這雖然是個文官,但是也可以帶兵,堪稱文武雙全,要不然也不會代表朝廷來鎮壓著陸守義這個坐地虎。
“七少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陳釗一副關心的樣子,上前還幫助陸塵察看,又自責道,“這次我太守府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紅袖招的走水隱患,不是一天兩天……哼!都是那些管事官員,敷衍塞責,這次我定會嚴辦一批,給七少爺一個交代!”
陸守義笑道,“陳太守乃是鎮南城的父母官。城中人口百萬,每日不知有多少事務,老父母百忙之中,有些許疏漏,我等百姓也是可以理解的。”
陸守義相當低調,自己一個王爺,也自稱百姓。陳釗連忙道,“不敢不敢。王爺放心,負責城中水火的官員,我定會拿他是問!”
陸塵也不說話,心中冷笑,要想查問這件事兒,先回去把你兒子陳飛拿下,問問他昨天是怎麽回事兒。讓城中“消防官”領罪,算是什麽東西?
不過這些話,陸塵也隻是腹誹。
如此沉重的封建皇權下,又有一個死忠朝廷的父王,陸塵也隻能默念三字經“苟苟苟”。
正在他們說話,突然後堂一陣動靜,有人道,“王爺,夫人來了。”
眾人連忙站起,就看見一個眼睛半瞎的宮裝婦人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進來,正是陸守義的原配,陸塵的親娘劉氏。
“我兒呢?我兒何在?”劉氏急切道。
陸塵心中輕歎,死了六個兒子,劉氏哭瞎了眼睛。如今自己可是她的獨苗,這可能是這世界上唯一真心對自己的人了。
“娘,孩兒在。”陸塵走了上去。
劉氏也沒有全瞎,要靠很近才能看清。她摸著陸塵的臉,這才看清,鬆了一口氣,“我兒沒事就好,又是那個殺千刀的想要害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