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傷害黃薇......”
丹尼爾掙紮起來，艱難地開口，他的麵色已經蒼白如紙，黑龍的龍氣仍在他體內肆虐，每動一下都如同萬箭穿心。
他的經脈受損嚴重，氣息紊亂得幾乎要走火入魔。
“原來這個賤婢叫做黃薇啊……”
孟婆轉過身，月光下她的麵容宛如冰雕。
“違背天條者，當誅，你既然選擇了私通，就該知道後果。”
“我愛她！這有什麼錯！”
丹尼爾聲嘶力竭地喊道。
“嗬......”
孟婆輕蔑一笑。
“區區凡人，也配與仙家血脈結合？陛下親定的規矩，豈是你能違背的？”
她素手輕揮，一股陰寒之氣瞬間將丹尼爾籠罩。
他隻覺得渾身血液都要凝固，意識開始模糊。
旁邊黑龍冷笑一聲，他的手掌虛握，丹尼爾立刻感覺一股無形的巨力扼住了他的喉嚨。
他雙腳離地，在空中掙紮，但每動一下，體內的龍氣就會撕裂一條經脈。
“還敢嘴硬？”
黑龍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豎瞳，金色的獸眸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背叛昆侖，私通凡人，你可知罪？”
“我......”
丹尼爾的聲音已經嘶啞，鮮血從他的七竅滲出，但他依然倔強地瞪著兩位長老。
“我沒有錯......”
“不知死活。”
黑龍五指微收，丹尼爾的喉嚨立即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嚓聲。
但就在他即將捏碎丹尼爾喉骨的瞬間，孟婆輕輕抬手。
“且慢。”
她的聲音依然冰冷，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讓他親眼看看，違背天條的代價。”
黑龍冷哼一聲，鬆開了手。丹尼爾重重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但每一次呼吸都牽動體內的傷勢，讓他痛到幾乎暈厥。
“長老......”
他勉強支撐起身體。
“求你們......”
孟婆緩步走到他麵前，那雙眼睛卻如同千年寒冰，纖細的手指輕輕點在丹尼爾眉心，一股陰寒之氣瞬間侵入他的識海。
“啊！”
丹尼爾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凍結，記憶如同破碎的鏡子般開始支離破碎。
那是孟婆獨創的“忘川之火”，能讓人陷入半夢半醒的狀態。
就在這時，黑龍突然抬頭，他的鼻子微微抽動，金色的獸眸中閃過一絲凶光。
“是他身上的另一道氣息......”
孟婆點了點頭：
“你去追他，我帶著這小子去找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婢。”
“好……”
黑龍的身形開始扭曲變形，肌肉在皮膚下蠕動，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響。
骨骼重組的聲音如同折斷的樹枝，但更加尖銳刺耳。
轉眼間，一條百丈黑龍騰空而起，龍威浩蕩，方圓數裡的樹木都在顫抖。
他發出一聲震天龍吟，空氣被撕裂出道道黑色裂痕，朝著西北方向疾馳而去。
孟婆望著黑龍遠去的方向，輕輕歎了口氣：
“你說，為什麼非要走到這一步......”
丹尼爾已經完全說不出話，忘川之火在他識海中肆虐，把他的意識凍結在似醒非醒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