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
布魯斯開門見山，目光如利刃直視喬納森。
“靠近戴安娜究竟有什麼意圖？我查過你的所有記錄，你就像憑空出現一樣，根本查不到任何與你有關的痕跡。
在這個無時不處於監視中的現代社會，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布魯斯說完的時候，桌麵上便已經鋪陳開所有的菜肴。
瓷白餐盤上，金黃色的龍蝦尾微微卷曲，嫩粉色的牛排表麵散發著誘人的焦香，旁邊點綴著翠綠的蘆筍和紅彤聖女果。
擦……先把東西吃了再說。
在喬納森的眼中明顯美食的優先級更高，他全神貫注，在牛排誘人的表麵劃出一道優雅弧線，鮮紅的肉汁瞬間溢出。
狗大戶的生活就是爽……
他將切好的這塊牛肉緩緩送入口中，眼皮微垂。
那濃鬱的肉香瞬間在口腔中綻放，豐厚而醇厚，帶著微微的烤焦風味和肉質特有的甘甜。
吃完一口的牛肉的喬納森這才意猶未儘的看向布魯斯，眼中閃著狡黠。
“不好意思哈……我太餓了，你的問題問的很好，但假如我說，我是從隔壁華夏偷渡過來的，你信不信？\"
這句話喬納森特地用中文說出的，布魯斯作為綜合國係格鬥大師，學習的華夏功夫何其多，自然熟悉中文。
但你要讓布魯斯相信，的確不可能。
因為在他的眼裡，喬納森表現得還是雲淡風輕，微表情裡甚至還有調侃。
他是真的無所謂，還是說……有恃無恐？
布魯斯隨即眯起眼睛。
“偷渡？”
布魯斯重複了一遍，擺出一個“你看我信嗎”的表情。
“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布魯斯語氣平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銳利。
“而且……你和克拉克·肯特原本沒有任何聯係，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喬納森再叉起一塊送進嘴裡。
聽到這個問題後，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抹戲謔。
呐呐呐，我就說嘛……
以老爺的這種尿性，絕對閒不住調查自己。
現在看來，可能他已經找過了克拉克……甚至可能還被人家“教育”了一波？
想到這裡，喬納森的笑意更深了。
他放下餐叉，抬眼與布魯斯對視。
“布魯斯，自由戀愛應該沒有問題吧……而且戴安娜手上有著真言套索，如果她不信任我，我根本走不過這一關。”
“至於沒有信息，我前天才出現在美國，這算嗎？”
“至於克拉克……我跟他的父親是舊識，雖然他的父親幾年前就過世了，不過這並不影響我照顧人家吧？”
電影裡認識，也算是認識吧……
喬納森這句話既像是回答，又像是在搪塞。
布魯斯眯起眼睛，顯然對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並不滿意。
餐廳裡的氛圍陡然變得凝重起來。
“如果你真的要深究的話……”
喬納森拿起一張餐巾布地擦拭著嘴角，語氣慢條斯理。
“我接下來對你說的話，或許會對你的三觀，乃至世界觀造成一定程度的打擊，布魯斯你確定還要聽嗎？”
聽到這裡，布魯斯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
他內心瞬間快速閃過無數可能。
難道是與克拉克對戰時某些超乎尋常的細節？
但轉念一想，作為神奇女俠的戴安娜也擁有同等級的實力，而自己的世界觀早已在那時被重塑過。
這個世界有神明的存在，戴安娜是半神之軀……
所以，還有什麼能真正顛覆他的認知？
越是這樣思考，布魯斯看向喬納森的眼神就越發凝重。
他緩緩放下咖啡杯，目光如刀，仿佛要將喬納森看穿。
“你說。”
“嗬嗬……”
喬納森心知肚明。
站在第四麵牆外，他太了解布魯斯的性格了——
謹慎、多疑，甚至對自己的隊友都會留一手。
所以，想要分散布魯斯的注意力，就必須拋出一個足夠大、足夠震撼的事情。
讓對方無暇顧及自己。
他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你聽說過達克賽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