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心中冷笑,他故意把陸母他們全支走,就是要單獨警告陸建軍。
他不想讓陸母知道陸建軍和關秀芹的齷齪事,怕陸母會崩潰。
陸陽冷著臉道:“我們四個在村裡房無一間,地無一壟,隨時都會搬走。”
“但你不一樣,你最好彆逼我,既然分家了,就各過各的,彆來挑戰我的底線!”
陸建軍指著陸陽的鼻子氣得渾身發抖,大罵了一聲:“孽種!”
陸陽一臉嘲諷地盯著他,前世他對陸建軍言聽計從,陸建軍卻從來沒給過他半點好臉色。
既然如此,這輩子就讓他的寶貝兒子陸耀孝順他吧,他絕不會再讓陸建軍占到他們母子四人的便宜。
陸建軍氣得五官扭曲地走了,陸陽去山上割了草,擺在門房前麵曬。
等陸母他們回來,陸陽簡單將養蘑菇的方法教給他們。
陸星滿眼亮晶晶地,笑著說:“那趕明咱也能賺很多錢,在城裡買大房子!”
陸陽笑得前仰後合,剛分家時這貨一臉愁容,生怕餓死在外麵。
這才過去幾天,都盤算著在城裡買房了。
陸家,豬圈旁。
陸老太太拿著樹枝衝關秀芹的後背抽了一下:“趕緊把豬食倒進去,還愣著乾嘛?”
關秀芹“啊呀”一聲,忍著疼將豬食倒進豬槽裡,恨不得將陸老太太當場掐死。
這些年她習慣了故意磨洋工,想著隻要她什麼都做不好,就什麼都不用她做了。
但現在陸母不在,家裡全是乾吃飯不想乾活的,所有的活全壓在她身上。
關秀芹稍微磨蹭些,陸老太太就用樹枝抽她。
她從早到晚忙得腳不沾地,還被抽了十幾下,越想越窩火。
夜深人靜後,關秀芹和陸建軍在倉庫門口碰頭,委屈道:“你啥時候把田招娣帶回來?我都快被你媽打死了!”
說著她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陸建軍一見她哭,心疼得不行。
他連忙哄道:“陸陽那小畜生像變了個人,不止發現小耀頂替了他的大學名額,還猜到……咱倆的事。”
關秀芹嚇得眼淚差點沒憋回去,這醜事要是傳出去,吐沫星子都得淹死她。
她滿眼含淚地問:“那咋辦?你想想辦法呀!”
陸建軍柔聲說:“隻要咱們咬死不承認,他也沒招。”
“明天我去趟田家村,田招娣的那兩個弟弟都得靠我在供銷社多買點化肥!”
關秀芹破涕而笑,輕輕用拳頭錘了下陸建軍的胸口,又連忙幫忙揉了揉:“打疼了吧?”
“老疼了,你得補償我。”
陸建軍抓住關秀芹的手,拉著她迫不及待地走進小倉房。
倉房門關上後,陸耀從角落走出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是陸建軍的兒子。
但他從來不把陸建軍當爹,因為他永遠隻能叫陸建軍大爺!
陸耀深吸了口氣,心中生出無儘的怨恨。…。。
陸陽那個賤種就該給他當牛做馬,他憑什麼脫離他的掌控?
陸建軍也是個蠢貨,陸陽都知道這麼多要命的事,他居然隻想著將田招娣逼回來,沒打算對付陸陽!
陸耀嘲諷地笑了笑,立刻去廚房拿了一大桶豆油,借著夜色出了門。
夜黑風高,陸耀耐心地躲在角落,等著門房裡的油燈熄了半個小時,才悄悄靠近門房。
他先用鐵絲把門鼻子纏住,把一桶豆油都澆在房子上,點著了房子。
陸耀沒多停留,提著油桶狂奔回家,立刻鑽進臥室鎖上了門。
陸陽被嗆醒時,屋裡已經濃煙滾滾。
整個房子像蒸爐了一樣,明顯火是從外麵燒起來的。
他心中一驚,連忙喊道:“著火了!”
說著他迅速衝到門口打開門栓,但門依舊推不開,他腦子嗡的一下,門被從外麵鎖死了!
陸陽急切地喊道:“把被子打濕裹在身上。”
“大哥……咱們不會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