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吃了兩張蔥油餅,側頭衝著車窗,低聲問:“得幾天能到?”
楚香玉按了按自己的假發說:“三天兩夜。”
陸陽歎口氣,調整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假寐。
坐到天黑時,陸陽覺得腰都硬了,這樣坐火車真是一種煎熬。
陸耀從小就沒吃過苦,腿還不舒服。
他一整天都沒吃東西,感覺繼續這麼坐下去,他會死在火車上。
他麵色蒼白地側頭看向陸陽,發現陸陽正歪頭睡覺,睡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陸耀心裡一陣惱怒,實在熬不住了,他立刻去補了軟臥票。
第二天上午,陸陽正睡得迷糊時,前麵突然傳來一陣騷亂聲。
他被吵醒後,好奇問楚香玉:“出啥事了?”
楚香玉小聲說:“有個老外在前麵鬨,沒人能聽懂他在說什麼。”
他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乘務員問道:“有人會說英語嗎?”
“麻煩翻譯下這老外在說什麼。”
周圍人交頭接耳,卻沒人答話。
這年頭的人普遍受教育程度不高,很多人連漢字都認不全,彆說英語了。
陸陽無奈地起身說道:“我會說一些英語。”
乘務員有些懷疑地看著他問:“你也是去大學報道的?”
“剛才有個要去大學報道的,都聽不懂那老外在說什麼。”
陸陽笑了笑,他高中時候學的英語早還給老師了,後來學的英語都是在飯店打工時,和老外打交道練出來的。
“放心,一般交流沒問題。”
陸陽懶得多說,跟著乘務員一起到了一個軟臥包廂。
包廂裡坐著個金發碧眼大鼻子的外國人,他正滿臉怒容地堵在門口,指軟臥裡的三個人一頓輸出。
奈何那三人全都一臉懵逼,因為一個字都聽不懂。
陸陽站在門口停了幾句,這外國人說的是:“你們誰偷了我的懷表,趕緊叫出來,你們都聾了嗎?”
乘務員看了眼陸陽,陸陽無語道:“他懷表丟了,懷疑包間裡那三個人偷的,他在質問那三個人。”
“我可沒偷他東西,你彆胡說!”
三人中頭發花白的老頭怒道。
另外兩個一聽也怒了,紛紛嚷嚷著沒偷老外的東西。
老外情緒逐漸暴躁,指著三人就開始口吐芬芳。
一看局勢惡化,乘務員的腦門都急出汗來。
陸陽立刻用英語問老外:“你最後一次看懷表是什麼時候?”
老外有些激動,他說了這麼半天,終於有個能聽懂他說話的了。
他自己想了想,不太確定道:“好像是在衛生間,我去那邊洗手。”
他說著指了指遠處的衛生間,剛才也沒想到去那邊找找。
陸耀就在旁邊,一臉鐵青,他真沒想到陸陽英語這麼好。
陸陽立刻對乘務員說:“他剛才去了衛生間,你們到衛生間找找他的懷表。”…。。
乘務員立刻跑了過去,不一會兒就跑回來,手裡拿著一塊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