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找了個飯館,現在正是飯點,飯店裡很熱鬨。
“真跳樓了?死了?”
飯館裡的有個光頭問道。
他方便穿皮衣的人說:“可不是,從百貨商場五樓頭朝下跳下去了,那麼俊的姑娘,乾啥不好,非得和人搞破鞋!”
旁邊桌的酒蒙子笑道:“你們都以為那娘們是沒臉活才跳樓的?她是怕坐牢!她和那個姘頭一起貪汙化肥廠的錢,走投無路了!”
光頭立刻來了精神:“真的假的,這兩人膽這麼肥?”
酒蒙子放聲大笑:“你們消息也太不靈通了,那個姓唐的姘頭都進去了。”
陸陽不由地抬起頭,這些人提到的姓唐的,還在化肥廠工作,還搞破鞋,該不會是唐津城吧。
姚麗麗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嫌惡道:“說的就是唐津城和那個二奶齊珊珊。”
“唐家現在都家破人亡了。”
陸陽的好奇心立刻生了起來問:“誰死了?”
姚麗麗一臉痛快道:“唐老太太死了,唐津城被舉報作風有問題停職後,她氣得不行,特意雇車回村裡找於叔他們一家,揚言要於叔他們家好看。”
“找了一大圈沒找到,這老太太就氣中風了,聽說沒過多久,化肥廠裡又有人舉報唐津城中飽私囊,還牽扯出了唐津城的大哥,他們哥倆全坐牢了。”
姚父冷著臉說:“就是一周前強行衝進老於家院裡,砸了老於家東西,還要放火燒老於家房子的那個老不死的?”
姚麗麗點頭:“就是他們家。”
姚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真以為沒王法了,村長就該打斷了這群人的腿!”
陸陽繼續問:“唐老太太是怎麼死的?”
姚麗麗搖頭:“具體的不知道,唐家二兒子想辦法調職,帶著一家老小去外地了。”
“照顧唐老太太的是她大兒媳婦,這老太太半邊身子不能動,聽說是半夜起夜,頭磕在床頭櫃上死了。”
“唐家名聲在縣裡頂風臭十裡,她死了,她二兒子都沒回來!”
陸陽忍不住嗤笑一聲,前世唐家可是風光得很。
陸耀的老婆就是唐津城的表妹,沒想到這一世因為他的乾預變成了這樣。
姚父冷笑一聲:“牆倒眾人推而已,你看要是沒搞破鞋這事爆出來,姓唐那小子啥事都沒有!”
陸陽忍不住高看了姚父一眼,吃完飯安頓好姚父,他們就往回走。
走到小賣部時,他花錢打電話回了電器行。
老於頭很快就接通了電話,陸陽就將唐家發生的事全說了一遍。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半晌,很快就傳來於光雪哽咽的聲音:“他真進去了!”
陸陽肯定道:“對,這件事在縣裡已經傳開了”
於光雪嚎啕大哭,像是終於把心頭的鬱結全都釋放出來。
老於頭兒十分激動道:“你啥時候回來?以後隻要你說一聲,有用得到叔的地方,叔一定竭儘全力。”…。。
陸陽知道老於叔是性情中人,但他不會挾恩圖報。
他們沒地方落腳時,老於叔收留了他們,村裡人排擠他們,陸建軍找他們麻煩事,老於叔和於嬸一直都維護他們。
所以他幫於家也是應該的,也算還了他們人情。
“叔,等我回去,咱爺倆喝兩杯。”
陸陽笑了笑,又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次日早上,姚麗麗特意精心打扮了一下,換上陸陽從南方給她帶回來的米色大衣。
兩人牽著手不去找姚父,三人一起去了婚姻登記處。
姚父進去和熟人說了一聲,就招呼他們進去拍照,扯了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