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什麼直說,爹又不是外人。”
“爹,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過幾天不是要將繪製好的符篆運送到坊市麼?我跟著運送的護衛就行,不會出事的,”說到最後,王長生神情有些忐忑,這一個月可把他憋壞了,每天呆在屋子裡,不是製符就是打坐修煉,
他始終是一名十六歲的少年,哪受得了這個。
聞言,王明遠下意識就想拒絕,可是看到兒子滿懷期盼的目光,輕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成,不過一切都要聽從護衛的指揮,不能自己瞎跑,還有,絕對不能獨自一人離開坊市。”
“沒問題,說好了,到時候帶上我,正好我想買點東西,”王長生聽了這話,一抹笑意爬上了嘴角,看上去很開心。
王明遠見此,也是微微一笑,跟兒子閒聊了幾句,便離開了。
“過幾天去坊市,要多製幾張符篆才行,”想到這,王長生平複心神,拿起桌上的符筆,將一張符紙放到了眼前······
王家某間密室,王明智正襟危坐,手中拿著一枚黑色棋子,望著眼前黑白交錯的期盼,神情猶豫,在其對麵,獨臂老者捧著一杯香茶,慢慢品味。
“不下了,不下了,九叔,這棋我實在下不下去了,”突然,王明智將手中黑色棋子一丟,有些沮喪的說道。
“還沒到最後,怎能輕易認輸,”獨臂老者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說道。
“可有時候,未必要到最後一刻才知道輸贏,”王明智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是真沒想到我那侄子學會了製符,要不是我那侄子在短時間內繪製了大量的符篆,
老二根本沒機會贏,看來我對這位侄子的重視還不夠啊!”
“明智,有件事彆怪九叔不提醒你,明遠的兒子現在是全族的寶貝疙瘩,你可彆做出什麼糊塗事,不然九叔也救不了你,”獨臂老者似乎想起了什麼,神情凝重的叮囑道。
“放心,九叔,我還不至於糊塗到那種程度,再怎麼說,那也是我親侄子,再說了,老二派了一隊黑衣衛守在外頭,不就是防著我麼?”王明智有些不滿的說道。
“你能明白這點最好,無論你們誰當族長,都是姓王,再說了,明遠之前虧損太大,能不能在期限內填上虧損還是兩說,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搶也搶不來,想開一些。”
王明智聞言,沉默半響,臉上一陣陰晴不定後,緩緩開口說道:“九叔,咱們再來一盤吧!”說罷,重新擺起了棋局。
“孺子可教,”獨臂老者微微一笑。
兩日之後,天還是灰蒙蒙的一片,伏魔山腳下。
王明遠正在跟王長生叮囑什麼,在其身邊,還站著三名身著普通的男子,三人五官普通,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法力波動。
“知道了,爹,您都說八百遍了,不可以亂跑,不可以私自離開坊市,不可與人爭鬥······”王長生苦著臉,一一細數了父親叮囑的話。
“知道就好,”王明遠點了點頭,轉而將目光投向一旁的三名男子,臉上露出一抹威嚴之色,沉聲道:“我再給你們重申一次,貨物可以丟,少族長不能少半根頭發,否則嚴懲不貸。”
“是,族長,”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三人都是王明遠精挑細選出來的高手,兩名煉氣七層,一名八層,保護少族長走一百多裡路根本沒問題。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們出發吧!”王明遠看了一眼天空,揮了揮手,吩咐道。
王明遠望著王長生離去的背影,輕歎了一口氣,直到王長生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這才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