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寒蟾蜍發出一聲怪叫聲,張嘴吐出十餘道藍色水箭,接著轉身朝著水潭逃去。
在它轉身的同時,十餘條赤色火蛇迎麵撲來,撞在了它的身上,滾滾烈焰當即將其淹沒。
熾熱的高溫讓碧寒蟾蜍發出一聲慘叫,隻見它的身體滲出一些藍色液體,撲滅了身上的火焰,緊接著,它用怨毒的目光望了王長生一眼,一張嘴,一道五六丈長的水柱便朝著王長生射去。
王長生見此,眉頭一挑,丟出一張黃色符篆,化為一麵丈許高的土牆擋在了身前,緊接著,他摸出數張符篆往身上一拍,身上頓時多了幾層顏色各異的護罩,將其護在裡麵。
“轟隆”的一聲,水柱擊潰了土牆,並且擊潰了最外麵的一層藍色護罩。
就在這時,一道紅芒閃電般從碧寒蟾蜍嘴中射出,將被數層護罩包裹的王長生一卷而起,看樣子,是要將其吞入腹中。
王長生見此,臉色大變,一拍腰間的儲物袋,金月劍便出現在手中,他急忙揮舞著金月劍,朝著碧寒蟾蜍的舌頭劈去。
升級之後的金月劍威力大漲,輕易就將其舌頭割下,王長生的身體也掉落在地上,切割處有不少紫色液體流出。
與此同時,圓臉大漢三人也操控法器攻擊碧寒蟾蜍,除了黃色玉尺和青色長刀能給此獸造成一些傷害,劉子文祭出的藍色短劍隻能給其撓癢癢,黑色巨狼的身體雖然龐大,但在碧寒蟾蜍麵前還不夠看,隻能張嘴吐出一道道風刃,隨著一道道風刃從其口中飛出,其氣息也有些虛弱。
被割下半截舌頭,碧寒蟾蜍發出一聲怪叫,雙目通紅的望著王長生,對於圓臉大漢三人的攻擊不管不顧。
隻見它張開血盆大口,猛然一吸,身體慢慢膨脹起來,而王長生周圍刮起一陣狂風,一些枯枝碎石紛紛朝著碧寒蟾蜍飛去,被其吞入了腹內,王長生的身體更是慢慢漂浮起來,朝著碧寒蟾蜍所在位置移去。
王長生見此,急忙將金月劍插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握著金月劍,這才沒有被碧寒蟾蜍吸入口中。
眼看風力越來越大,金月劍開始晃動起來,不少碎石從王長生的身邊飛過,好在他身上有幾層護罩,這才沒有被飛過的碎石擊傷。
王長生一咬牙,摸出一疊銀色符篆,往後一拋,銀色符篆很快被碧寒蟾蜍吸入了口中,其身形也漲大數倍,變成了一棟房屋大小。
“轟隆”的幾聲打雷聲從碧寒蟾蜍體內傳來,它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合上了大嘴。
隨著碧寒蟾蜍合上嘴巴,那股巨大的吸力也消失了,王長生的身體便從半空中落下。
在圓臉大漢三人不斷的攻擊下,碧寒蟾蜍身上也多了十餘道尺許長的傷口,流出了不少紫色液體。
這個時候,碧寒蟾蜍的眼中也露出了一抹恐懼之色,隻見它轉過身子,張開大嘴,一股黑煙當即從其口裡冒了出來,緊接著一股狂風朝著圓臉大漢三人吹去,狂風之中,夾雜了不少碎石枯枝。
見此情形,圓臉大漢臉色一變,右手一翻轉,手中多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黃色圓缽,黃光一閃,一層凝厚的黃色光幕將其包裹在內。
劉子文則是捏碎了一張青色符篆,一麵丈許高的透明風牆擋在了麵前,緊接著,他嘴唇微動,一層藍色護罩貼身浮現而出,將其護在了裡麵。
青衫男子單手一揚,一枚青色銅錢脫手而出,眨眼的工夫便漲成一張桌子大小,擋在了身前。
狂風吹到三人麵前,夾在在狂風裡麵的碎石枯枝打的黃色光幕晃動不已,好在圓臉大漢不斷注入法力,總算擋了下來。
劉子文丟出的風牆符,不到片刻的工夫便被擊潰了,整個人被吹的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到了地麵,當即吐出幾口鮮血,氣息頓
時虛弱下來。
青衫男子祭出的銅錢法器,將狂風和碎石擋了下來,但不少碎石順著銅錢中間的孔洞,砸在了男子身上,好在他及時施展了靈罩術,除了擦破一點皮,並無大礙。
另一邊,吹出一股狂風後,碧寒蟾蜍的體型急劇縮小,縮小到水牛般大小後,它張嘴向王長生吐出十幾道水箭,接著雙足一蹬,便出現在十幾米遠的地方,匆忙朝著密林逃去。
王長生丟了一疊火球符,便將這些水箭擋了下來,冷哼了一下後,他給自己拍了一張禦風符,朝著碧寒蟾蜍逃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這個時候,圓臉大漢三人還在抵抗狂風,並沒有跟來。
等狂風散去,碧寒蟾蜍和王長生,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去追王師弟,宋師弟你留下照顧劉師弟,”圓臉大漢吩咐了一聲,便收起黃色圓缽,朝著密林奔去。
青衫男子倒也沒有反對,點頭應了下來。
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圓臉大漢便回來了,王長生跟在其身旁。
“兩位王師兄,怎麼樣,追上那隻孽畜沒有,”劉子文見此,急忙開口問道,為了獵殺這隻碧寒蟾蜍,他受傷不輕,若是讓其逃了,難免有些不甘。
圓臉大漢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王長生。
王長生微微一笑,一拍腰間儲物袋,氣息全無的碧寒蟾蜍便出現在眾人麵前。
碧寒蟾蜍本來就受了傷,再加上王長生有兩件頂階法器,沒跑多遠就被捆妖鏈捆住,接著王長生用金月劍補上兩劍,便將其滅殺掉了。
當他收起法器的時候,便遇到了追上來的圓臉大漢,圓臉大漢看到倒地不起的碧寒蟾蜍,臉色有些震驚,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讓王長生將碧寒蟾蜍的屍體收起,便按來路返回了。
“這次多虧王長生了,要不是王師弟,咱們此行可能就要無功而返了,”圓臉大漢衝王長生微微一笑,說道。
“為了滅殺這隻畜生,小弟用掉了不少符篆,我隻要整張碧寒蟾蜍的皮,其他東西我不要,王師兄,宋師弟,劉師弟,你們沒意見吧!”王長生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掠過,開口說道。
為了滅殺這隻碧寒蟾蜍,他動用了幾張雷係符篆以及上百張其他符篆,要一張皮也不算過分。
“沒問題,”圓臉大漢聞言,沉吟片刻,便應了下來。
青衫男子眉頭一皺,最終也點頭答應了。
王長生是劉子文的救命恩人,更何況此次確實是他出力最多,劉子文自然不會反對。
圓臉大漢抬頭望了一眼天色,再看了看臉色有些蒼白的劉子文,開口說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劉師弟身上還有傷,咱們快點回去吧!至於碧寒蟾蜍的屍體,王師弟先收著,回到坊市再找個地方處理,”說完,他將紙鶴放了出來。
王長生等人自然不會反對,他收起碧寒蟾蜍的屍體,跟青衫男子將劉子文扶上紙鶴後,也爬了上去,紙鶴翅膀一扇,便緩緩升空,馱著四人,朝著坊市所在位置飛去。
四人回到坊市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坊市內已經掛上了照明的燈籠。
四人顧不上休息,找了個地方,將碧寒蟾蜍的屍體解剖了,讓圓臉大漢三人高興的是,這隻碧寒蟾蜍的腹中有蟲卵,其中有幾枚是活卵,王長生對此也有些意外,不過有言在先,他也不好再討要蟲卵,便讓三人瓜分了。
除了蟲卵,蟾蜍膽可以拿來煉丹,其血肉也可以賣給酒樓,怪不得彆人說妖獸一身都是寶呢!
考慮到劉子文又受了傷,估計短時間內是不能再進山了,製符殿這個月的符篆還沒有繪製,王長生便找了個借口,跟三人約定半個月後在坊市出口聚集。
對此,三人倒也沒有反對,一口應了下來。
王長生跟三人客套了幾句,便離開了,回了自己的住處。
休息了一晚,王長生第二天便離開了坊市,禦器朝著宗門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