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山在堡內的一處空地降落下來,將雙頭怪鳥收進靈獸袋後,帶著王長生向一條街道走去。
街道兩旁的店鋪麵積都不大,主要是經營符篆、煉器和煉丹材料,也有幾家出售丹藥的店鋪,不過讓王長生感到奇怪的是,店主多半是沒有法力的凡人。
街上的行人絡繹不絕,大多數都是凡人,偶爾能看到幾名趾氣高揚的修仙者,身上的法力波動十分明顯。
看到這一幕,王長生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一般來說,修仙者都會呆在某處靈氣充沛之處修煉,最不濟,也會找個坊市安定下來,根本不會和凡人混居在一起,哪怕真的和凡人混居在一起,也會百般隱瞞自己修仙者的身份,不希望外人知道。
畢竟身為一名修仙者,卻跟凡夫俗子居住在一起,這在修仙界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而這幾名修仙者,絲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靈氣波動,好像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是修仙者一樣,這讓王長生百思不得其解。
似乎是看出了王長生心中的疑惑,趙小山微微一笑,開口解釋道:“王師弟,這些凡人其實是我們趙家靈根擁有者的後代,他們因為沒有靈根,又不想到世俗居住,便留在了堡內,至於你看到的那幾名修仙者,因為進階無望,便跟凡人混居在一起,這些人誕下的子嗣,擁有靈根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這也是為了激勵其他族人努力修煉。”
王長生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接下來,趙小山帶著王長生,在堡內轉了起來,同時給王長生解說個不停。
據趙小山介紹,整個趙家堡分為內堡和外堡,內堡居住的都是有靈根的趙家族人,低階修士和凡人則混居在外堡,隻有擁有靈根的族人,才可以自由進出此地,至於那些從小就在堡內出生,卻沒有靈根的凡人,一生都不可能走出趙家堡一步。
雖然不能離開趙家堡,但這些凡人好歹可以衣食無憂,若是子嗣後代之中出現靈根擁有者,地位也會水漲船高,未必沒有離開趙家堡的可能。
王長生跟著趙小山在堡內亂轉,經過幾家出售靈藥的店鋪時,他發現了幾株百年靈藥,王長生現在急需中級符紙練習繪製中級符篆,看到這幾株百年靈藥,他當然不會放過,全部買了下來。
當天色暗下來後,趙小山將王長生安置在內堡某個幽靜的院落內,叮囑了幾句之後,趙小山便告辭離開了。
逛了一天,王長生也有些疲憊,送走趙小山後,他便回房休息了。
按照王長生的打算,在趙家堡停留數日後,便去世俗曆練,當然了,這不全是他的想法,主要是他師傅趙青山建議他扮作一名凡夫俗子,最好在世俗生活一段時間,有助於磨煉心境,對於日後的修煉有一定的好處。
既然師傅這麼說了,王長生自然會遵守,說實話,他也挺好奇凡人的世界,隻不過一直忙於修煉,並沒有機會踏足罷了。
第二天早上,趙小山再次出現在王長生麵前的時候,身邊跟著一名二十多歲模樣的年輕女子。
女子的臉蛋圓圓,一對黑溜溜的大眼睛,秀麗的臉龐上有兩個小酒窩,顯得十分俏麗可愛,此女也是一名築基修士。
“王師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堂妹趙玉真,”趙小山指著年輕女子,向王長生介紹道。
“在下王長生,見過趙道友,”王長生神色一正,抱拳衝年輕女子說道。
“原來你就是十九哥一直掛在嘴上的王道友,幸會,”趙玉真甜甜一笑,彎彎的眉毛輕輕顫動。
“王師弟,族內出了一點事,需要我親自處理,暫且由我堂妹帶你到處走走吧!”趙小山略帶歉意的說道。
王長生聞言,眉頭挑了挑,沉吟片刻,開口說道:“趙師兄,若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還請名言,”語氣十分誠懇,王長生之前請求趙小山坐鎮王家數日,欠下了一份人情,要是有機會的話,這個人情他想早點還上。
“一點小事而已,為兄能處理好,”趙小山搖了搖頭,接著對趙玉真說道:“好了,二十七妹,你就幫我帶王師弟在堡內遊玩幾日吧!切莫怠慢了王師弟,知道麼?”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吧!”趙玉真催促道,示意趙小山快點走人。
趙小山見此,苦笑了一下,又叮囑了幾句,在趙玉真的催促下,轉身離開了。
接下來的數日,趙玉真便做起了向導,帶著王長生在堡內遊玩,一開始,因為男女有彆,兩人相處還有些拘束,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關係親近不少。
這一日,趙玉真帶著王長生來到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建築麵前,裡麵隱約傳出法術的爆炸聲。
建築掛著一塊銀色牌匾,上麵寫著演武堂三個黑色大字。
雖然有趙玉真帶路,兩人還是要經過守衛的盤查,確認無誤後,這才得以進入演武堂。
王長生的家族也有演武堂,不過跟趙家的演武堂一比,瞬間被比了下去。
趙家的演武堂有將近十畝大小,三三兩兩的站著不少衣著華麗的修仙者,男女老少都有,人數有上百人之多,他們正在修煉法術,火球、水箭、冰錐、風刃等常見初級法術都能在此看到,甚至有人在練習禦劍之術。
看到王長生,眾人下意識掃了一眼,眼中不約而同閃過一抹驚訝之色,不過當他們看到旁邊的趙玉真的時候,不再關注,專心的修煉。
院子內,立著幾十麵丈許高的黑色石碑,趙家族人發出的各種法術,紛紛砸在黑色石碑,除此之外
,還有一些大小不一的黑色鐵球,用鎖鏈掛在鐵杆上,也是用來充當練習法術的靶子。
“王道友,這是我們趙家的演武堂,你覺得怎麼樣,”趙玉真笑著衝王長生問道,美眸中飛快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說實話,趙家的演武堂比起王家的演武堂不知好了多少倍,但在身經百戰的王長生看來,這些趙家族人隻是銀槍蠟筆頭,中看不中用,拿死靶子練習法術,就算法術掌握的再熟練,真正對敵的時候,能發揮出一半的實力就算不錯了,畢竟平常練習法術和實際動手根本是兩碼事,不過礙於情麵,他也不好指出來,點了點頭,稱讚了一句:“在此地修煉法術,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聽了此話,趙玉真柳眉微蹙,她從小在堡內長大,對堡內的一切有很深的感情,特彆是演武堂,更是她(他)們趙家族人的驕傲,而在王長生的嘴裡,隻是一個修煉法術的地方,這讓她多少有些不滿。
不滿歸不滿,她也清楚,王長生身為太清宮的弟子,見多識廣,未必瞧得上她(他)們趙家的演武堂。
“怎麼,聽閣下的意思,我們趙家的演武堂,隻是用來練習法術的?”一道有些不滿的聲音,從王長生背後傳來。
王長生聞言,下意識的轉身一看,一名三十多歲模樣的黑臉大漢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背後,在大漢旁邊,則是兩名五官有些相似的青年,黑臉大漢的臉色有些陰沉,兩名青年男子望向王長生的目光有些不善。
黑臉大漢是築基中期,兩名男子則是築基初期。
“七叔,九哥,十一哥,不要誤會,這位是十九哥的同門師弟,”趙玉真見此,急忙開口解釋道。
“我知道他是小山的同門師弟,我不會為難他,我隻是想他給我一個解釋,什麼叫適合修煉法術的地方,”黑臉大漢擺了擺手,目光死死的盯著王長生,沉聲說道。
王長生聞言,眉頭一皺,略一思量,開口解釋道:“抱歉,在下一時口誤,還請這位道友見諒。”
“見諒?恐怕見不得,”黑臉大漢搖了搖頭。
“那閣下想怎麼樣,”王長生有些不滿的說道,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已經道歉了,對方還不依不饒,真把他當軟柿子,可以隨便拿捏麼?
“很簡單,咱們來一場鬥法,你勝了,我沒有二話,我勝了,還請道友收回剛才說的話,”黑臉大漢淡淡的說道。
“鬥法?”王長生眉頭一皺,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刀劍無眼,還是算了吧!剛才的話,我可以收回。”
“若是這樣,彆人會以為我們趙家仗勢欺人,我要你心服口服的收回剛才的話,我可以和你簽下生死狀,我若是出了意外,我們趙家絕不會怪罪於你,”黑臉大漢拍著胸脯保證道。
“話我可以收回,鬥法就不必了,”王長生不為所動,拒絕了。
“閣下莫不是覺得我趙剛不配做你的對手,亦或是,瞧不起我們趙家?”黑臉大漢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