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萬沒有成為陸海的助手時,這把刀就是陸海最好的朋友。
要知道,殺手,因為殺人過多後,心裡狀態是有些問題的。當殺人成為了像吃飯喝水一樣的家常便飯的事情後,就會產生對生命的漠視,不再在乎彆人的生命,也不再在乎自己的生命。
有些心理已經變態的殺手,甚至會因為彆人罵了他一句,就把那個人給乾掉了,這就是對生命漠視的結果。
當殺手已經成為像這樣的沒有人性的動物的時候,他便淪為了一個工具,一個殺人的工具。好用,但隨時可以丟棄。
這些丟失了人性的殺手的命運都很悲慘,不是死在了任務的途中,便是死在了自己萬灰俱滅的心理狀態中。…
陸海也經曆過這種心理狀態,尤其是在他剛出道的那幾年,那是他價值觀世界觀都未牢固,一次次血腥的任務給他的心理產生了很大的衝擊。他無數次想要過自殺,以結束現在這樣絕望的人生。
但每次當暗月冰冷的刀鋒觸及到陸海的喉嚨的時候,陸海的頭腦又會清醒一些,放下了刀,重新拾起人性,重新拾起活下去的希望。
可以說,暗月救了陸海很多次。
拿著刀揮舞的時候,這把刀就像是陸海手臂的延伸,從手上傳來的觸感無比舒適,感覺無比美妙。
這與陸海拿起其他刀的感覺完全不同,拿起其他刀陸海隻會覺得它是一個好用的工具,而暗月——就好像是陸海他自己。
回想著過去的場景,陸海心裡不由地有些期待,這是很久的未曾有過的情緒。陸海有些期待安萬能早一點把暗月給送到華夏來。
就在陸海陷入很少有的回憶失神期後,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誰呀。
陸海心裡有些抱怨,但馬上又調整了心態。
電話個陌生號碼,陸海以為是安萬有什麼事。
心態調整自然是因為現在在任務期間。
但是,接通電話後,楚月嬌的聲音傳了過來。
“喂,我是從你的購房合同上找到你的電話號碼的,你叫陸海是吧?”
“對。哦,對了,忘記問你的名字了。能否透露一下你的芳名,美麗的小姐。”
“你可算是想起來了問我了。連我名字都不知道,你怎麼就那麼相信我不是騙你的呢。”
陸海心說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騙我的,你的微表情已經全部都告訴我了,但他顯然不能這麼說。
“我當然會相信你了,你這麼美麗漂亮,內心一定也很純潔善良。”
“切,沒一句真話。告訴你吧,我叫楚月嬌。”
“知道了,美麗的楚月嬌小姐。”
“呸呸呸,乾嘛叫我小姐,說得我跟什麼似的,以後不要這麼稱呼我了。你的電話號碼是我從購房合同上找到的,你走之前連個電話號碼都沒告訴我,就把鑰匙丟給我了,就真不怕我把你家偷得精光?”
陸海不明白楚月嬌為什麼不準自己叫她小姐,自小生活在美國的他自然會明白這種隻有華夏人才知道的語言含義。
“那,楚月嬌女士,你為什麼不讓我叫你小姐呢?我很疑惑,希望你能夠幫我解答。”
“哎呀呀,你果然是從美國回來的,這是中文的一種特殊含義,小姐在華夏,指的是那個......那個那個。”
陸海更暈了,道:“我不明白,楚月嬌。那個是哪個啊?”
楚月嬌氣急,道:“你怎麼就這麼軸呢,那個就是那個,小姐的意思。能不能不要我講這麼尷尬的東西,能不能不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能不能有點情商!”
陸海還是沒明白,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問下去了,道:“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真是被你氣死了,搞得我正事都忘了。你明天在家散,這不是明天要開學了嘛,我打算明天搬到出租房裡去,到樓下我會給你打個電話。我有很多東西的,到時候你得幫我拿一下。”
“小問題,明天我在,我會幫你的忙的。”
“那好就這樣,拜拜,美國佬。”
“拜拜。”
掛了電話,陸海有些哭笑不得,感情楚月嬌把他當苦力使了。
不過,小姐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作為哥本哈根大學化學榮譽教授,陸海確實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打開手機引擎,陸海馬上就知道了小姐的內涵。
“怪不得她不想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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