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洋看著陸海那滿麵的笑容，突然有種很想揍他的衝動。
這家夥真的很欠揍。
陸海可不知道雲飛洋的內心的真實想法，依舊在保持著麵部的微笑。
最後，還是雲飛洋忍不住了，先開口說道：“你的功夫是怎麼練出來的啊？”
陸海聳了聳肩，道：“就是，在實戰中練出來的啊。”
“實戰？帶上護具上擂台嗎？”雲飛洋問道。
“那要看你練武的目的了，是為了打比賽，還是為了防身，亦或為了表演。”陸海說著，指了指正在十四米長八米寬的武術國家標準地毯上，練習武術套路動作的幾個學員。
雲飛洋沉吟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說，要明確自己習武的目的咯？”
“對。我很喜歡《一個人的武林》裡封於修說過的一句話——功夫是殺人技，我們既分高下，也決生死。”陸海道。
雲飛洋搖了搖頭，道：“不對，這樣理解武術的話，就太片麵了。但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說，你讓我在想一想。”
趁著雲飛洋在思考，陸海又道：“你想一想，武術它最初被創立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防身啊，是為了殺人的！如果把武術禁錮在規則的牢籠裡，它就失去了它根本啊。”
雲飛洋略加思索後，對著陸海說道：“我說一下我的理解，你看一下對不對。”
陸海道：“好的，你說，我在聽呢。”
“有一點你說的沒錯，武術最開始沒創立出來的目的是為了要殺人的。”雲飛洋道。
“對啊，所以我們要回歸本源，讓功夫展現出他的真麵目啊。”陸海立馬接過了話茬。
“你聽我說完，但是經過後來的發展，武術它存在的目的就悄無聲息的發生了變化。”雲飛洋捋了捋頭發，接著說道。“從最開始冷兵器時代的殺人技，到現代的表演功夫，武術發展的曆程經曆曲折，但總的來說就是為了一個目的。”
“生存？”陸海問道。
“對，生存。在之前的年代，隻有習武之人才能更好的活下去，但後來隨著生產力的發展，人們已漸漸不需要習武便能生存下去了，習武便隻成了一種生活的選擇。”
“所以，你想說，隻有在不殺人活不下去的情況下，武術才是殺人技，而平常的時候，武術更多是一種生活的選擇？”
“對，就是這個意思。你不是練截拳道的嗎？李小龍不是說過一句話，是什麼放在杯子是杯子的形狀，茶壺是茶壺的形狀。”
“截拳道像水一樣，放在水杯裡是水杯的形狀，放在茶壺裡便是茶壺的形狀。”
雲飛洋道：“對對對，就是這句話，它就是我想說的意思。”
陸海在這一瞬間思考了起來，沒再說話。雲飛洋好像也是明白了什麼，也在那裡沉思。
兩人就這樣一起低著頭，坐在沙發上，也不說話，就這麼沉默著。…
突然，陸海腦海裡靈光一現，脫口而出，道：“我明白了！”
雲飛洋被他驚醒，忙問道：“明白了什麼？”
陸海道：“現在還說不出來，但我已經大概知道之後的習武之路要怎麼走了。謝謝你。”
雲飛洋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頭哈哈笑道：“沒有啦，不過你以後要是完全明白了，可否跟我說一下。我好像抓住了些什麼，又好像沒抓住，我感覺我現在摸到邊了，還差把勁才能一窺全貌。”
陸海拍了拍雲飛洋的肩，道：“好的，等我想清楚了，我一定告訴你。”
雲飛洋哈哈一笑，道：“來，來看看我們訓練。”
說著，雲飛洋一把扯過陸海把他拉到了武術地毯邊上，對著學員們的動作開始了評頭論足。
“他練得是八極拳，發力遠，力點明顯。他練得是南拳，動作剛猛，以聲配合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