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陸海,也不說話。
關山站在劉宏道的身邊,嚴陣以待。
陸海老神在在的喝著茶,也不說話。
安萬在一邊替陸海和劉宏道泡茶,更是開不了口。
四個人就這麼大眼瞪著小眼,也不覺得尷尬,好像誰開口誰的氣勢就輸了樣的。
談判還未開始就陷入了一個僵局,這讓劉宏道很焦急,看著陸海悠哉悠哉的樣子,劉宏道不禁氣不打一處來,有一種想把陸海掐死的衝動。
最終,還是劉宏道他們這一方沉不住氣了,開口問道:“陸先生,請問您把我叫過來,卻不跟我說話是什麼意思?”
陸海心中暗道,當然是等你說話啊,不先讓你的心亂了,我怎麼占到談判的上風?
劉宏道也在心中暗道,這個陸海算得倒挺準,把我吃的死死的,年紀輕輕就多智如妖,真是妖孽。
陸海微笑了一下,笑得如沐春風,道:“劉先生,我們先喝茶,事情可以慢慢談。”
陸海的微笑是專門練過的,微笑是露出四顆牙齒,讓人感覺最舒適最溫和的一個表情,很具有感染力。
為什麼要說是練過的?
因為陸海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笑!
從五歲開始,陸海就在接觸各種殺戮,在死人堆裡求生存,過早接觸冷酷的現實讓陸海的心如磐石,沒有一絲溫度。
所以為了練出這樣標準的微笑,陸海是花了很大的功夫與代價的。
劉宏道似乎是被陸海那完美的微笑感染了,壓下了心中焦躁不安的情緒,開始細品這桌上的好茶。
陸海給劉宏道準備的是從南雲省運過來的普洱茶,口感極佳。
喝普洱有個講究,就是要在把茶喝進嘴裡的時候像咀嚼食品一樣的咀嚼一番。這樣,普洱茶真正的滋味,才可以被舌頭所感受。
劉宏道自然知道這一點,發現這是上等的普洱茶後,很自然地咀嚼了一番,細品那種醇厚的茶香。
陸海道:“看來劉先生也是一個懂茶之人啊,有時間可以一起探討一下。”
劉宏道點了點頭,道:“我們可以開始了。”
陸海哈哈一笑,道:“看來劉先生很急切的想知道我的目的啊,這件事不急,先放一邊,我們先說另一件事。”
陸海頓了頓,道:“劉先生應該是派人去過美國舊金山的華人街了,關於我的資料收到了吧。”
劉宏道一驚,心中暗道,難道暗中支持我們的諜報人員工作的人是他自己?這怎麼可能,當時他應該在華夏躲著的呀?他不可能在自己盯死了海關和航空後有機會出國後又回國的。
劉宏道有這個自信心,於是快速打消了內心的震驚,平靜地道:“陸先生,你是算準了我會派人去查你,所以故意安排人給我們提供情報?”
陸海道:“先生好眼力,那我就有話直說了。”…
劉宏道抬了抬手,道:“請講。”
陸海拍了拍手,安萬給陸海送上來了一個U盤。
“這是我兩年前刺殺一個州長後,從他家裡搜出來的資料,劉先生既然看過我的情報,應該清楚這份資料的真實性。”陸海坦然道。
劉宏道反譏道:“陸先生,既然你的道出了我們的特工獲取的情報是你特意給我們的,那我對於資料的可信度就有些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