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搬山秘錄、仙與道之分(1 / 2)

第90章?搬山秘錄?仙與道之分

昨天從石君山返回。

陳玉樓一路上還在默算時間。

畢竟,距離約定之期越來越近,說不準什麼時候鷓鴣哨師兄妹三人就會過來。

為此他還特地吩咐過魚叔,萬一他人不在莊裡,而是去了山上或者哪,讓他先代替自己好好招待一下。

因為他知道鷓鴣哨此人最是重諾。

凡是約定之事,縱是遠隔千山萬水,也絕不食言。

當日之約,隻會早不會晚。

但就是他都沒想到,師兄妹三人竟然來得這麼快。

要知道原著中。

他此生僅有有一次失信於人。

搬山卸嶺兩位魁首共盜瓶山時,約定發下大誓。

陳玉樓說日後道兄下墓,自當攜卸嶺盜眾助你一臂之力,若違此言,定叫一雙夜眼瞎掉。

鷓鴣哨也發下誓言,隻要陳兄下墓,當竭儘全力相助,否則成為殘廢之人。

但就因為那一場天崩。

元人大將的冥宮出現在山巔。

鷓鴣哨在其中見到了那副關於雮塵珠的壁畫,然後人就瘋了。

斷定族人千年所求的丹珠,就埋在黑水城下。

因為瓶山失手,陳玉樓有意前往滇南,轟轟烈烈的乾一場,以挽回卸嶺總瓢把子的顏麵。

而傳說中的獻王墓難如登天,於是想要邀請鷓鴣哨同行。

但見過壁畫的他,一心隻想遠赴漠北,找到傳說中的西夏黑水城。

兩人不歡而散。

也就是這一場失約。

陳玉樓在蟲穀被毒瞎了雙眼,鷓鴣哨也斷了一隻手臂。

也是那一次,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鷓鴣哨心灰意冷,遠赴海外。

而陳玉樓自認為是因果報應,做了個算命先生,隱於市井之間。

穿越過來這半年多裡。

就算是他,每每想到此事,都忍不住心生感慨。

求財的卸嶺盜眾,去了藏有雮塵珠的獻王墓。

而隻為丹珠的搬山魁首,卻去了金玉無數,唯獨沒有雮塵珠的黑水城。

但重活一世,踏入仙途,做的就是逆天改命。

瓶山一行。

本該死傷無數,拐子、昆侖、花靈以及老洋人儘數殞命,葬身山腹。

但如今……他們都還活著。

正因為如此,也讓陳玉樓更為堅定一件事。

那就是命非天定,人也可以逆勢而為。

“是啊,陳兄,好久不見了。”

在他失神間。

鷓鴣哨也反應過來,雙手抱拳,神色坦蕩的沉聲道。

“見過陳掌櫃。”

“陳把頭。”

師兄一開口,身後的花靈和老洋人也都是紛紛出聲打著招呼。

“好好,先進莊,昆侖,去和魚叔說一聲。”

“是,掌櫃的。”

陳玉樓散去心中雜念,麵露笑意,回頭朝昆侖提醒道。

而一旁的鷓鴣哨,見昆侖神色坦然,目光澄澈,對答如流,心下不由一動。

“昆侖兄弟這是……好了?”

從瓶山分離,看似過了很久,其實也就不到一個月時間。

隻不過大多數時間都在趕路。

才會覺得恍如隔年。

“見過魁首,多謝掛懷。”

“拜掌櫃的所賜,我已經沒有大礙了。”

看鷓鴣哨提到自己,昆侖也沒急著離去,而是回頭衝他赧然一笑。

“好好好!”

“昆侖兄弟能掙斷金繩玉鎖,實在可喜可賀。”

見狀,向來沉默內斂的鷓鴣哨,罕見的真情流露。

“多謝楊魁首。”

昆侖撓了撓頭。

他雖然開竅通靈,但還是不太擅長和人打交道。

看出他的窘迫,陳玉樓當即接過話。

“楊兄一路辛苦,不如先去莊子喝杯茶,再慢慢細聊。”

“全憑陳兄安排。”

鷓鴣哨又何嘗不是如此。

在師弟妹麵前,他都向來習慣於以肅然相對。

以至於有時候遇到什麼高興事,都有些不知如何表露心跡。

對昆侖也是出於純粹的欣賞。

如今見他終於恢複,一時間情難自禁。

而見到掌櫃的開了口,昆侖咧嘴一笑,也不耽誤,轉身離去,先行一步去尋魚叔。

“道兄,請!”

陳玉樓也不耽誤,做了個請的手勢。

帶著幾個人穿過門樓,漫步往內城走去。

“還未到約定之日,道兄怎麼沒多住幾天?”

見他風塵仆仆

,兩鬢間甚至還能見到露水,一看就是連夜不停趕路而來,陳玉樓忍不住問道。

“時局混亂,楊某實在擔心不能準時赴約,隻好提前出發了。”

鷓鴣哨搖了搖頭,略顯無奈。

在族地前後也就住了一周不到,他就帶著師弟師妹早早啟程。

就是怕路上再遇到上次在鄱陽湖的那樁子事情。

他這幾年奔走於深山密林中尋珠。

和外界幾乎不怎麼往來。

這回去一趟才知道,外麵竟然已經亂成了那個樣子。

軍閥橫行,戰火紛飛,到處都是受災逃難的流民。

另外一個。

往日熱鬨熟悉的族地,而今隻有遍地雜草,荒無人煙。

住的時間越久,就像鈍刀子割肉,弄得他整夜整夜的無法入眠。

誰能想象得到,夜半時分,他獨自一人在老村裡來回走過,就像一具沒了靈魂的行屍,有時候直到天亮他才從回憶中驚醒。

看著熟悉的一切化作煙塵。

那種痛楚,根本難與人言。

聽出他話語裡的心酸,陳玉樓也不好多問,隻是話音一轉。

“我看道兄,神光內斂,渾然一氣,想必突破采氣指日可待了。”

從見麵那一刻起。

他就察覺到了鷓鴣哨身上的變化。

與往日完全不同。

眼下的他。

雖然眼神血絲密布難掩疲憊,但目光通透,再沒有以前的頹然遲暮之感。

甚至連兩鬢的斑白都好了不少。

“陳兄過譽了。”

“哪有那麼快。”

聽到這話。

鷓鴣哨笑著擺了擺手。

不過話中透著謙虛,但神色間那一抹陰鬱卻是明顯散去不少。

這世上,能讓他在意的事情不多。

除了族人、鬼咒之外,也隻有這修行之事了。

雖然陳玉樓提醒他過猶不及。

但他被鬼咒壓著,又受到村子裡那一幕觸動,更是一分一秒都不敢耽誤。

這段時間,除了睡覺,連吃飯趕路時都在呼吸吐納,努力修行。

而功夫不負有心人。

離開瓶山那一日,他才堪堪越過小龍門,踏入煉氣關。

但這一個月過去。

如今的他,已經采氣有成,一身暗傷舊疾也早都痊愈。

就連往日壓製不住,隱隱爆發的鬼咒,也很久沒有了動靜。

當然,在此期間,他也不忘指點花靈和老洋人。

師妹天賦驚人。

已經快要摸到門檻。

老洋人雖然稍微差一些,但也在肉眼可見的精進。

“對了,陳兄,正好有件事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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