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破蛇關、斬蛇尾、拆蛇骨(1 / 2)

第106章?破蛇關?斬蛇尾?拆蛇骨

五道攻勢。

鷓鴣哨的雙槍子彈速度最快。

但……那大蟒一身鱗片猶如精鋼鐵葉,嘩啦啦凝聚而起,霎那間就像覆蓋上了一層青墨色的重甲。

向來淩厲的子彈。

剛一觸到那層鱗甲,一陣金石相撞的裂鳴聲便急嘯而起。

連它的皮肉都沒能洞穿。

隻留下幾道淡淡的白點後,餘力卸去,子彈吧嗒嗒的落下。

旋即而至的是三支鐵箭。

被拉直滿月的秦川弓,爆發出的力量難以想象。

箭矢快到肉眼都無法捕捉。

隻見寒光一閃,鐵箭憑空鑽出,狠狠朝著它一雙眸子射去。

見狀。

大蟒毫無懼色。

看似臃腫笨拙的身軀,快的驚人。

蛇尾如影,撕開身周淡淡的水霧,橫空一片。

足以穿金裂石的鐵箭,甚至都沒進入大蟒一米之內就被拍飛。

但箭矢餘勁不減,沒入旁邊一株古樹上。

蘊藏的氣血,瞬間炸開,木屑四濺,硬生生在樹乾上留下一道駭人的深坑。

刷——

來不及驚歎於秦川弓的威力。

陳玉樓已經握劍斬下。

從龍鱗劍出爐,這還是它第一次出現在世人眼中。

感受到頭頂漫天劍光,以及如潮的凶煞妖氣。

青鱗蟒眼中第一次出現了凝重。

甚至連拖戟蓄勢,朝自己襲來的昆侖都顧不上。

蛇尾迅速卷回,狠狠拍向半空中的陳玉樓。

麵對那條妖氣滾滾的巨尾。

陳玉樓同樣不退不避。

一雙夜眼中青芒閃耀,長袍獵獵,持劍而行。

眾人下意識抬頭望去,隻覺得沐浴在大日中的他,惶惶如劍仙。

一劍斬下。

劍氣所往,卻不是大蟒的雙目。

誠然。

對付這等大妖,先行一步斬破它們的眼目,就等於占了先機。

無論是鷓鴣哨的雙槍,還是老洋人的秦川弓。

皆是百發百中,彈無虛發。

但就連他們都無法射瞎青鱗蟒的雙眼。

很明顯,連它自己也清楚,所以才會拚死護住。

不過,古往今來就有一句老話。

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

這句話可不是空穴來風,蛇有七寸,在頭顱下七寸之處。

又被稱之為蛇關。

與人的丹田氣海相似。

是一身精血乎彙聚匿藏之地。

同時,也是大蛇蘊養蛇珠所在。

隻不過,作為死穴,蛇蟒之屬都會竭儘全力隱藏,生怕被人看出。

尋常蛇屬都是如此。

更何況青鱗蟒,渾身鱗甲潑水不進,根本難以察覺到它的蛇關位於何處。

但……

它瞞得過鷓鴣哨、老洋人,卻騙不過陳玉樓。

夜眼能堪破虛實。

神識更能察覺氣血流淌。

此刻的青鱗蟒,在他眼中就如一張白紙,妖氣和血氣最為濃鬱之處,赫然就在它頸下。

那一處,鱗甲尤為厚重,堆積的層層疊疊。

轟!

長劍快如雷霆。

青鱗蟒蛇尾根本來不及阻攔,它一雙幽眼中的凝重都變成了駭然。

在那一刹。

它感受到了一絲死亡的陰影。

蛇關!!

青鱗蟒也終於明白過來。

自始至終,那人就是衝著自己的蛇關而來。

它在此處大湖中蟄伏了數百年,開啟靈智,養出蛇珠。

雖然……才不過拇指大小。

但再有百十年,它就有把握將其蘊養到鴿子蛋大小。

到時候一身妖氣也能達到巔峰。

走水就能化虺。

如它這等蛇屬,對於化虺、化蛟、化龍的執念,幾乎都刻在了骨子裡。

即便礙於根骨天賦,難以越過龍門化為龍屬。

但有朝一日能成虺蛟也行啊。

可是,一旦蛇關被破,便等於將蛇珠暴露人前,且不說性命攸關,即便逃得一條性命,傷了根基,幾乎也意味著斷了化虺的路。

所以。

此刻一察覺到陳玉樓的意圖。

青鱗蟒哪還有敢有半點輕視。

咆哮聲中,張開血口,狠狠朝陳玉樓咬去。

不過……

麵對那張腥風滾滾、妖氣滲人的蛇口,以及身下猶如長鞭抽來的蛇尾,陳玉樓那張臉上並無半點變化。

似乎早就料到這一幕。

此刻,一人一蛇,四目相對。

眼神卻和先前截然不同。

陳玉樓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口中無聲的吐出兩個字。

“神行!”

嘩啦——

隨著簡短兩字落下,他周身之外頓時無風自起。

身下似乎多了一道無形的高台。

讓他下墜的勢頭一下止住。

隨風懸在了半空之中。

地煞七十二術,神行法!

自當日從瓶山藏經洞中得來,到今天差不多已經修行了三個月時間。

在陳家莊時。

陳玉樓雖然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青木功和觀山異術上。

但神行法也並未落下。

甚至好幾次為了驗證神行法。

大半夜,他獨自一人過湖。

雖然還不曾達到馮虛禦風,五行並下的地步。

但追風趕月、踏水而行卻是輕而易舉。

隻不過。

地煞七十二術太過神異。

世間古道法傳承都遺失了無數。

所以,此刻的他,在下方那些群盜眼中,就像是被大蟒嚇住,怔怔的站在原地。

一幫人心神瞬間懸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如何是好。

直到青鱗蟒一口咬下。

懸在半空的那道影子,就如破碎的鏡麵,刷的一下碎成無數。

“這……”

“怎麼回事?”

“總把頭人呢?”

此行來的盜眾,雖然也都是精銳,其中不少還是自小拜入山門的練武之人。

但終究眼力不夠,看不清虛實。

此刻見到那詭異的一幕,頓時麵麵相覷。

甚至連昆侖和紅姑娘,也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兩人更多的是關心則亂。

倒是鷓鴣哨,短暫的慌亂後,很快就看出了端倪。

“好手段!”

“攬雀尾麼?”

鷓鴣哨心神微動。

但馬上又搖了搖頭。

兩人相識多年,各位一派魁首,鷓鴣哨對他還算了解,攬雀尾雖然也是上乘輕身功夫,卻絕對做不到這一步。

這等身法,早已經超脫了江湖輕身功夫的範疇,怕是近乎於道了。

想到這。

鷓鴣哨眼裡不禁一陣恍惚。

下意識掃過四周。

但陳玉樓身影消散過後,四周仿佛陷入了沉寂,即便是他,也無法感知到他的氣機。

“道法?”

他都尚且如此。

更何況那頭青鱗蟒。

原本見陳玉樓一動不動,還以為是被自己妖氣所懾,雙眼頓時凶芒湧動。

平日裡山穀人跡罕至。

百十年都未必能遇見幾個人影。

不然它還吃什麼魚蝦水彘蜂,人為天地之靈,對它們妖物而言,那是無可比擬的血食。

但人呢?

明明一口都能吞入腹中。

但轟然破碎的身影,讓它陷入遲鈍。

“生死廝殺,還敢分心?”

陳玉樓要的就是這一刹那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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