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包括沃登,長垣小隊,以及天元市原先就在的,除了邊關守將的整整十二位七階覺醒者,都沒有辦法處理底下這隻大家夥。
玄龜,當年馱著河圖洛書的交給伏羲的那隻上古神龜的後裔,和如今占卜類的序列一樣,有著預知凶吉的能力。
除了能夠下意識趨吉避害的能力之外,那厚重的龜殼在場幾乎沒有一個人打的動。
唯有手執最頂尖神器永恒之槍的沃登,才能夠勉強在這隻巨龜的龜殼之下留下劃痕。
但也隻是劃痕而已,正如之前所說七階和八階的差距恍若天塹。
七階僅能做到改變一個地方的天氣,而八階已經足以改變一個地方的氣候。
短時間和半永久的區彆,眾人還是可以理解的。
就算是高傲如沃登,也隻能咬牙切齒,見到這個大家夥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自己似乎是被自己的好友算計了。
也不能說是算計...更像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被卷入了這場戰鬥的狀況。
而巨大的占卜玄龜看向了天上飛著的眾人,“各位,你們大可以再找一尊七階作為封印物,我所追求的不過是自由而已,從我破封到現在,還沒有擊殺過任何一個人。”
“你們隻需要給我一個遠走高飛的機會而已。”
玄龜雖然得到了崔勇修的好處,但是他本就很聰明,知道那個叫做崔勇修的家夥根本不值得自己信任。
所以給自己留了後路,隻追求自由,甚至破封而出的時候隻不過是聲勢浩大,卻沒有傷到半個人。
他相信神州不會無緣無故的和一尊八階開戰。
但事實來說,崔勇修也同樣從來沒有信任過玄龜,所以在玄龜借助河圖洛書拓本晉升的時候,就已經落入了他的圈套。
下一刻,崔勇修再次打了個響指,一顆很久之前就被埋下的種子轟然在玄龜的精神海之中爆開。
他從來不奢求控製一尊八階,他需要做的隻不過是讓這尊八階進入瘋狂的,無理智的狀態。
玄龜的眼睛陡然變得通紅,隨後巨大的獸爪重重的拍下,這一回再無半分收斂,徑直的拍碎了眼前的高樓大廈。
一切的建築,甚至包括天元市的城牆在內,對於一尊八階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僅是眨眼的功夫,玄龜的身軀被完全釋放,從原先的小山大小變化成了一座通天的,高達近兩千米的龐然大物。
高兩千米是什麼概念,這麼說吧,泰山的海拔也就隻有一千五百多米而已。
身軀的龐大足足占了整個天元市八分之一的大小,而這尊龐然大物,正在無意識的四處破壞著。
根本就沒有辦法限製!
飛在天空之上的沃登咬牙切齒,說到底,他隻是來神州交流的而已,出手相助也是出於人道主義。
但是這家夥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能夠對付的範疇,除非能在一瞬間內突破八階,不然根本不可能造成實際性的傷害。
而與此同時,學者之塔的頂層,崔勇修坐在位置上。
外側的牆壁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而坐在崔勇修對麵的人,正是蘇葉。
眼中恍若有著星空的青年人看著眼前的崔勇修,輕輕的歎了口氣。
於是伸出手,遙遙的一握,不知道什麼時候銘刻的符文化作點點星光逸散在周圍。
陣法,而且是七階級彆的陣法,足以把崔勇修困在這裡片刻。
“家師陣絕。”蘇葉默默的從桌子的側邊拿出崔勇修藏著的茶葉,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