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這個國家,對於老師和學生的關係看的很奇特,或者說整個藍星都不會有這樣的關係了。
在複蘇曆之前的時候,每當你逢年過節,或者恰好到了放假的時候,去拜訪自己的老師。
很有可能,你小學的老師,初中的老師已經認不出大變了樣的你,但依舊會記得一些你自己都早已忘記的糗事。
就算你已經功成名就,在見到過去的老師抬起手的時候,依舊會下意識地縮縮身子。
那不是什麼恐懼的心理,更多的反而是一種條件反射,一種銘刻在回憶之中的動作。
回憶會模糊,但是過往不會,過往始終漂浮在時間長河之中,無可磨滅。
而到了年紀再大些,老師和學生的關係很有可能就是單純的一句“老師,撈我。”
但關係好的,真正有著師生傳承的老師,往往在你畢業很多年之後,會突然的打個電話,說一句。
“最近過的怎麼樣,我教你的東西還記得嗎,需要老師的幫忙嗎?”
這一點,在複蘇曆之後顯得更加明顯了,就說蘇葉自己,沒怎麼在學校裡待過,但是自己的班主任,輔導員,現在偶爾也會給自己打個電話什麼的。
當然,那是蘇葉自己在外麵浪的時候,現在回到學院教書了,反而沒了那麼多寒暄。
而在這種師生關係的基礎上,神州還有另外一種師徒關係,不是老師與學生,而是師父和弟子。
和前者不一樣的是,師父代表著,你願意為這個徒弟未來所作的一切負責,願意為他的品德負責,願意教導他你的所有,願意作為他的背景。
這不是神州後來才有的規矩。
而是在幾千年前,一位名為孔丘的老者,親自刻進了神州後世之中的規矩。
延續數千年未曾斷絕,當一個德高望重的人說,這個惡貫滿盈之人是我的朋友。
神州往往不會通融。
但是當一個德高望重的人說一個惡貫滿盈之人是我的弟子,人們的第一反應往往卻是。
這樣一個人的弟子,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師徒,本身對於神州人來說是一件很正式,很沉重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麼,先驅者組織編號的繼承製,除開直係親屬之外,還有親傳弟子這一個選項。
很多覺醒者終其身未尋到所愛,但是骨子裡的傳承會讓他們或多或少有那麼一兩個弟子存在。
“所以,神州目前來說,所謂的殘本,也就是沒有傳承下來的東西,基本上隻分為兩類。”蘇葉開口說道。
“第一種,沒來得及收弟子的,或者說沒有遇到適合的弟子的。”
“第二種,弟子不爭氣,沒能學到功夫。”
“至於你們三個,我並不是不打算收你們作為弟子,也不是說要吊著你們。”蘇葉看了一眼三小隻,頗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
“你們聽說過命格論嗎?”
“那玩意不是假的,而是真實的,雖然現在很難跟你們解釋,但是以你們現在的修為能力,未必承擔的住成為我弟子的命格。”
“如果受到了我的影響,說不定終其一生隻是我的附庸而已,我可不希望有這種情況發生。”
“命格這個東西很難說,你們三個之中,現在能夠確定不會受到我影響的,隻有魏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