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
稽古城南禦品軒。
“依舊是忘川河水？”樂陽安抬了抬眉：“悠著點兒吧，青焰凶險，可彆傷了本源。”
“不怕。”陳沐一臉自信擺手：“你還有多少庫存，我多買點。”
他有攝魄回元術固本培元，根本不怕損傷本源。
他隻需買下大量忘川河水，考慮如何快速撲滅暴動的青焰。
“我這也不多。”樂陽安有些為難：“最近大家都忙著準備出征，幾個老主顧都沒心思施法凝練。”
忘川河就在那裡，跑過去拿個瓢舀出來不就好啦？還要凝練？
樂陽安笑著拿出個玉葫蘆，控製著一團雞蛋大小忘川河水懸浮半空。
“仔細看。”
陳沐不明所以，可看著看著就發現，那團忘川河水竟在緩緩消散。
不是蒸發成氣，而是好似半空中存在缺口，河水正緩緩漏入其中一般。
“除非施法凝練隔離，不然離開忘川河以後，河水很快就會消失不見。”樂陽安攤了攤手。
陳沐心頭一動。
他之前用忘川河水澆滅青焰，河水會化作白霧消散。原本以為是成了水蒸汽，如今想來，那些化作白霧的河水，很可能也如眼前水團般憑空消散。
“怎會如此？”陳沐來了興趣。
“據說忘川河自成一體，離開忘川河的河水，會自動返回河中，所以需要秘法隔離凝練。”樂陽安聳了聳肩。
“當然，它會消失，也能原地召喚。”
“如果你真需要大量忘川河水，不如買份秘法。不需去忘川河，在家就能采集凝練。”
“你這建議很好，可惜我沒時間。”陳沐歎氣。
稽古城出征在即，他更多要考慮如何在這場即將到來的戰爭裡保全自己，凝練忘川河水的秘法便沒有多餘精力學習。
“幸好鬼紋修煉不是毫無進展。”
被青焰一次次煆燒，陰靈神力上限不斷提高。神力多了，便能製作更多玉露珠。如此便能支撐他大量購買忘川河水，肆無忌憚的修煉。
“樂老板久居陰冥，對稽古城輔兵可有了解？”
買下禦品軒所有忘川河水，陳沐沒急著走，而是打探起了城北大營消息。
“陳小哥不需太過擔心。”樂陽安安慰。
“新來陰靈隻會采露咒，紮紙人都不一定買得起。”
“稽古城城主還算仁厚，不可能讓你作太危險的活計。”
“而且，新來陰靈若想上戰場，說不定還有好多人不同意。”樂陽安好似想到什麼似的突然笑了。
什麼意思？
陳沐聽的有點兒懵。
“軍功呀。”樂陽安接著道。
“高端秘法寶藥，都能用軍功換。據說還能參悟根源石碑，加速修煉。”
“傳言稽古城城主，就是從小小陰兵做起，積攢軍功提升實力，一步步走到今天。”
“不少人搶著上戰場，你想去，說不定還得花錢。”
還有人樂意打仗？
好事兒啊！
陳沐一樂。
“也就是說……”
“安心當你的移動靈田吧。”樂陽安樂嗬嗬道：“隻要不出太大變故，你甚至都不會被允許離開大營。”
陳沐頓時大喜。
……
離開禦品軒，陳沐沒急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