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時間一晃而過。
千燈城內無日月，陳沐自行調節引魂燈亮度，倒也能模擬晝夜節律。
隻是引魂燈光亮到底不是太陽，長時間不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算了，就當下這條件，安全第一，曬太陽反倒不那麼重要了。”陳沐坐在圓形石桌前歎了口氣。
旋即夾起一塊沾滿辛辣調料的烤肉片塞入嘴中，露出滿足笑意。
“好吃！”
圓桌對麵，沈衍一臉複雜的看著半空中的黑色火焰。這可是來自九幽無間，無物不燃的九幽青焰！是陰冥本源力量之一！可眼前這家夥竟然用它來烤肉？
“有問題？”陳沐瞥一眼沈衍。
沈衍憋了半天，最終搖頭：“沒問題！”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
“來，嘗嘗這蔬菜，你種的，味道很好。”陳沐笑眯眯推過去一盤綠葉菜。
沈衍一臉無奈。
自己堂堂一營監軍，神胎境界陰靈，竟然淪落到給人家種菜？
唉……味道確實挺好。
沈衍開始大快朵頤。
陳沐看的嘖嘖稱奇。
他這一桌子肉菜可全都來自陽間，可眼前這個三百年資深老鬼卻也能吃的津津有味。陰靈到底不是民俗傳說裡的鬼。
陳沐搖頭不再多想，也開始悶頭大吃。
……
飯後。
五鬼小紙人笨拙的操縱黑煙洗盤子刷碗，陳沐躺在搖搖椅內，抱著一杯回元湯，饒有興味的看。
時日長久，五鬼小紙人靈性越發充足。以前用五鬼搬山收拾殘羹剩飯，還要他主動參與控製，如今五鬼小紙人卻已經學會，能自己行動。
平白多了五個勤懇小跟班。
得意！
陳沐眯著眼睛調出灰牆。
平心經：4977/10000；
他這一月有事沒事的就念叨兩遍，《平心經》經驗刷刷上漲，進度已經近半。
如今再催動，已經不需要念誦全篇，隻是一串不怎麼長的音節吐出，一股無形力量便鑽入眉心秘竅內消失不見。他整個人頓時一個激靈，好似大熱天灌了口冰水般。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麼長時間修煉，神通鬼紋除了能感覺到一股勃勃生機，其他什麼都沒變。
“尋常人的鬼紋符種，大概需要多久才能返本溯源練成神胎？”陳沐一臉懷疑的看向沈衍。
這家夥不會在平心經裡麵給我埋了坑吧？一個多月練下來，神通鬼紋變都沒變。這養練神胎怎麼比凝聚神竅還慢？
“不算長。”沈衍整了整衣袖，一臉淡然：“也就一百來年。”
陳沐：“……”
這特麼還不算長？
“把鬼紋養成神胎本就是個水磨工夫。”
“《平心經》提煉的弱水更精純，養練出的神胎更完善，相應的花費時間也就更長久。”
“綜合起來看，一百來年已經算是快的了。”沈衍一臉見怪不怪。
陳沐半信半疑點頭。
“若能把《平心經》練至純熟，會不會快一點兒？”
沈衍撇一眼陳沐：“肯定會快一些。”
前提是你得能練到圓滿。
他心裡暗自撇嘴。
當《平心經》是大白菜嗎？
易學難精這四個字可不是我說的，那是是經過數千年不知多少陰靈修煉總結而來。
還想練得純熟？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