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痕跡的將兩個玉瓶,塞入領頭之人的手中,宋文壓低聲音道。
"我與蘇山有些交情,可否讓我送他最後一程?"
精神力掃過手中玉瓶,領頭之人翻手將玉瓶收入儲物袋,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念在我與蘇山是同族的份上,就讓你和他道個彆。若沒人送他最後一程,也怪可憐的。”
領頭之人朝著身後的幾名押解人員擺手,押解人員齊齊散開,給宋文和蘇山留出一個說話的空間。
蘇山被下了禁製,無法動用靈力,雙手雙腳還被拴著鎖鏈,是不可能逃走的。
蘇山一臉死灰,目光恍惚。即將被處以極刑,即將到來的死亡,讓他內心陷入深深的恐懼。
見到宋文走來,蘇山眼中閃過一縷波動,
“袁丹師,沒想到死前還能再見到你。”
“哎!”宋文深深的歎出一口氣。
“蘇山,你糊塗啊,怎麼就誤入歧途,修煉魔功呢?”
蘇山死灰的臉上,露出慘笑。
“我天生資質差,母親又隻是個凡人,我們母子不受家族重視,母親生我時落下病根,不善勞作,自小我就饑一頓飽一頓。”
“五歲時,母親更是鬱鬱而終,我隻能東家討口飯,西家討口湯,養活自己,受儘了欺辱和白眼。”
“但我相信人定勝天,刻苦修煉一定可以彌補先天不足。自從滿了十歲,可以開始修煉之後,我便日日夜夜苦修,但結果卻是,苦修十數年,卻隻有練氣五層修為。”
“我這才認清現實,天賦又差,又沒有修煉資源,怎麼可能修煉出強大的修為實力。”
“我不甘心就這樣平庸過完一生,於是便打起修煉魔功的主意。上次,你在我家中,提起魔功的玄妙,徹底讓我下定了決心。”
蘇山像是在交代後事,將所有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全都說了出來。
“那你為什麼要殺妻滅子呢?”宋文問道。
蘇山突然變得有些激動,大聲道。
“她們不是我殺死的,我沒有殺她們。我就是再喪心病狂,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妻兒下手。”
“她們突然失蹤了,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她們。”
“我上稟了家族,可是家族不相信我。他們在我院子中,發現了鄰裡煉成的行屍,就認定我將妻兒也煉成了行屍,但是我真的沒有。”
說到妻兒,蘇山有著濃濃的擔憂。
“那你又是為何,要將身為凡人的鄰裡,煉製成行屍?”宋文問道。
蘇山灰暗的臉上,出現一抹深入骨髓的仇恨。
“我自小可沒少受他們欺淩,我母親二十餘歲就香消玉殞,與他們脫不了乾係。”
“就因為我母親是家主妾室,但蘇安平卻從不過問,過著連普通族人都不如的清貧日子,是個人都想來欺辱我們孤兒寡母。”
“我母親貌美,沒少受那麼糙漢的騷擾,甚至有人半夜闖入我家,霸淩我母親。”
“我隻恨自己實力低微,不能手刃所有仇人,不能將蘇安平這個畜生,斬於劍下,以慰母親在天之靈。”
說到後麵兩句時,蘇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吼出的。
他的聲音很大,立刻引起了幾名押解人員的注意。
領頭之人急忙上前,擠開宋文,一掌扇在蘇山臉上。
蘇山頓時倒地,一口血水夾著幾顆牙齒,被吐了出來。
領頭之人將蘇山從地上拽起,惡狠狠的道。
“你想死,可彆拉上我們。”
公然妄論家主,那可是大罪,簡直是自尋死路,他們可不想牽連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