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玄色勁裝緊緊貼在她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身形。
麵容秀麗,眉如含黛,眼若秋水。
若不是她滿嘴血跡,定會讓人誇讚一句,好一個英姿勃發的女子。
女子的眼中,帶著深深的憂思。
“這無極宗的魔功,修煉進度的確很快,威力也大,但這遺患也太嚴重了。”
“傳我功法的陰朔老怪說過,結丹之後,屍化的跡象就能得到控製,但以我目前情況,如何能渡過心劫,凝結金丹?”
“當初,就不應該背著父上,修煉這魔道功法。”
想到此處,她臉上浮現出懊悔之色。
“哼!陰朔老怪傳我的功法,肯定有問題。否則,這《屍王血煉功》的隱患如此嚴重,他無極宗哪來的那麼多金丹屍修。”
“陰朔老怪還言,屍咒水能解屍化之症,多半也是妄言,不過是在利用我,幫他補全屍咒水的藥方。”
她的神情逐漸咬牙切齒起來。
“不行,我得去求見父上,請父上出麵,讓陰朔老怪交出完整功法,要不然我遲早會迷失心智,徹底變成一頭沒有靈智的行屍。”
女子起身,走出密室,騰空而起,往方諸城而去。
......
宋文將黑市大大小小的店鋪,以及散修擺攤的地方,都逛了一遍,並沒有買到所需的靈藥。
倒是在一個地攤上,宋文見其售賣的妖獸精血和魂魄,甚為便宜,就隨手買下了。
裝魂魄的玉瓶,入手之後,宋文發現,魂瓶被人動了手腳,其上留下了一抹靈識印記。
宋文並未聲張,他又在黑市中轉了兩刻多鐘,這才走出黑市。
他並沒有禦空而行,而是在密林之間穿行。
在他前方的三十裡處,一隻聖甲蠱化為雞蛋大小,叼著一個魂瓶,不緊不慢的飛著。
黑市去往方諸城的路線上,某處茂密樹梢之中,三名築基期修士隱匿其間,兩男一女。
女修是築基中期修士,也是賣給宋文妖獸精血和魂魄的攤主。
兩名男修分彆是築基巔峰和
築基後期修為。
三人的氣息收斂得極好,沒有半點泄露。
“你們確定那人是個肥羊?”築基巔峰的男修問道。
女修回應道:“大哥,此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一次性購買了價值萬枚靈石的妖獸精血和魂魄,出手如此闊綽,必定身家豐厚。”
大哥聞言,神色有些遲疑。
“出手如此不凡,怕不是刑家或者其他大勢力的弟子?”
另一名男修道,“我盯了那人許久,他轉遍了黑市中幾乎所有的店鋪和攤位,一看就是初到方諸城的散修,沒有熟人領路。絕不可能是刑家之人,至於是不是其他大勢力的弟子,就不好斷定了。”
“大哥,我們劫掠他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這次怎麼如此婆婆媽媽?”女修道。
大哥道,“最近刑家似乎似乎在籌劃某件要事,有不少其他大勢力的弟子,前來方諸城。若那人是某個大勢力的傑出弟子,其身上很可能有長輩留下的魂印,我們若貿然殺了此人,魂印會轉移到我們身上。”
“哪個大勢力的傑出弟子,會缺少妖獸的精血和魂魄。此人多半是個散修,要不就是大勢力中不起眼的門人。”女修道。
“你們說得有理,那就宰了此人。”
大哥臉上的遲疑之色儘褪,殺意凜然。
不多時,大哥眼神一凜。
“過來了。”
通過魂瓶上的靈識印記,他感知到,魂瓶距離他們藏身的地方,越來越近,距離他們已經不足四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