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烈道,“《凝神刺》第三層功法。”
刑立人道,“這不可能,在刑家,隻有元嬰期修士才能接觸到第三層的功法。”
荊烈笑道,“我也不是讓賢侄此時就拿出功法。舅父相信你定有進階元嬰期的一日。屆時,再兌現承諾也不遲。”
等了兩息時間,見刑立人沒有回話,荊烈又道。
“賢侄可要快些做決定,你的寒光鏡可撐不了多久了。”
刑立人看著已經不足一丈厚的冰盾,神色變得有些焦急。
荊烈不願援手,尚在他的預料之中。
但他與羊頭人戰鬥了已有數十息時間,為何方諸城方向遲遲毫無動靜?
此地距離方諸城不過千餘裡,他和羊頭人之間的戰鬥聲勢浩大,靈氣波動異常劇烈。
按理來說,方諸城內的刑家之人,應該早已察覺到此處的異樣。
可是,到現在為止,刑家的三位元嬰修士竟無一人出現。
這令邢立人極為費解。
就在刑立人猶豫到底要不要答應荊烈之時,冰盾突然崩碎。
飛劍去勢不減,繼續刺向刑立人。
“叮!”
一道悠長刺耳的聲音,響徹半空。
飛劍猛然刺在了寒光鏡之上。
寒光鏡抵抗不住飛劍蘊含的巨大衝擊
,向著後方疾飛而去,重重的撞在刑立人身上。
刑立人被撞飛了出去,一口鮮血淩空灑出。
飛劍緊追不舍,直刺刑立人胸膛。
就在刑立人打算使出保命底牌時,荊烈身後的一名灰袍老者,曲指一彈,一道法力射出。
“噹!”
法力射在劍尖之上。
飛劍頓時失去準頭,擦著刑立人的身體掠過。
老者的動作十分隱蔽,靈氣波動也極為微弱,在場眾人甚至沒有發現是誰動的手。
隻有荊烈在微微愣神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突然飛身而出,擋在刑立人麵前。
“兀那賊子,我荊烈在此,絕不會容你傷害我立人侄兒分毫!”
荊烈厲聲怒嗬半空中的三人。
他這一舉動,算是變相承認,剛剛是他出手救了刑立人。
這樣一來,真正出手的老者便無人關注了。
荊烈手中赫然出現一杆丈高大旗。
大旗上勾勒著一條青色蛟龍。
荊烈揮動旗幟,霎時間,狂風驟起,吹得嗚嗚作響。
一道數十丈高的颶風驟然凝現,宛如天地間的一頭洪荒巨獸。
狂風如刀,刺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飛沙走石,草木連根拔起。
凡被卷入颶風中的一切事物,頃刻間便被撕扯成齏粉。
羊頭人看著咆哮而來的颶風,眼眸一凜。
她抬手招回飛劍,手中突然出現一杆玄色幡旗。
幡旗舞動,一股股粗大水柱憑空而現,如天河傾瀉,直衝颶風而去。
狂風怒吼。
水柱咆哮!
兩者相互碰撞,不斷發出響徹天際的轟鳴。
水柱在颶風的狂暴撕扯下,瓦解為萬千水滴,密集雨滴飄零而下。
這些水滴彙入颶風之中,使颶風變得臃腫不堪,速度驟減,猶如深陷泥濘的野獸,變得步履蹣跚。
當水滴超過颶風承受的極限,颶風轟然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