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盯著青銅門,都沒有貿然闖入。
但四人的反應又各不相同。
荊無明看著從青銅門內逸散出的鬼霧,不禁咋舌低聲驚歎。
“這門內的鬼霧竟然濃鬱到如此程度!怕是比之迷霧鬼域的最深處,也不遑多讓。”
刑高寒和邢文曜兩人眉頭緊鎖,麵色極為凝重。好似兩人完全沒有料到,門後的鬼霧會濃到化不開的程度,有些失算無措的樣子。
“這鬼霧太過濃鬱了,我們準備的法寶可能都支撐不了太久。”邢文曜眉頭緊皺的說道。
“即便如此,我們也必須進。刑家為此秘境準備了千餘年,豈可在此時退縮。”
刑高寒麵沉似水,眉宇間有著明顯的擔憂之色。
與其他三人的慎重不同,陰朔則是一臉的笑意,顯得滿不在乎。
他得到的古籍中,有不少關於這座大殿的記載,他自信對於此殿的了解,並不比刑家之人少。
而且,他修煉的《屍王血煉功》,對鬼霧的抗性極強,以他元嬰期的修為,殿內的鬼霧對他而言,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三位,你們不進,那可不要怪我捷足先登了。”
陰朔警惕著三人,緩步走向青銅門。
他行至青銅門前,見刑高寒和邢文曜絲毫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他一把推開青銅門,閃身而入。
荊無明胸前懸浮著一盞油燈,燈內油火跳動,釋放出柔和的黃色光芒。
這黃光猶如一道屏障,將周圍的鬼霧儘數驅散。
“兩位竟然猶豫不定,那荊某先行一步,為兩位探一探路。”
荊無明一改青銅門初開時的謹慎,身影化為流光,迅速穿過了青銅門,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他如此急於離開,隻因:陰朔一走,他就孤立無援;萬一刑家兩人突然發難,他不是兩人的對手。
刑高寒與邢文曜目光交彙,臉上皆都掛起一抹笑意,像是在嘲笑陰朔和荊無明的愚蠢。
刑家進入此秘境數次,得到的古籍玉簡不少,豈會對青銅門後的情況一無所知。
刑高寒道,“陰朔修煉了《屍王血煉功》,無懼鬼霧的侵襲,又有冥神殿留下的諸多典籍,他應該能找到迷宮的出口。”
邢文曜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
“荊無明該怎麼處理?”
刑高寒眼中殺意大盛,“他乃元嬰後期修為,在外界,他若想走,你我聯手也留不住他;但他進入了青銅門後的迷宮,想逃也無處脫身。既然他找死,那我們就成全他。”
邢文曜輕拍腰間的靈獸袋,一頭兩尾冥狐應聲躍出。
刑高寒手中流出一道氣息,湧入冥狐的口鼻。
這道氣息赫然是荊無明的,也不知他是何時收集的這道氣息。
冥狐抽動鼻子,在四周聞了聞,然後突然轉身,躍向青銅門後。
刑高寒和邢文曜緊隨其後。
兩人一獸剛剛離去,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出現在青銅門外。
“人族果然天生卑賤。他們內部之間,也無時無刻不充斥著欺詐和爭鬥。人族根本不配主宰在這片海域,他們隻配做我們妖族的血食。”
說話之人,全身籠罩在一頂寬大的黑色鬥篷中,身形超過兩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