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馳打開電腦,登上顧景琰的郵箱,就開始操作起來。
顧景琰站在一旁,眉頭緊鎖。
陸馳則不緊不慢地將茶杯推過去,“坐著吧,沒那麼快,你可以想想誰最有可能用那些照片勒索你。”
誰有這些照片顧景琰也許不知道,但是勒索的金額這麼巨大,他倒是有了一個懷疑的對象,那就是喬旭升。
他前前後後從股票裡被自己套走了將近一個億,正好就是這個被勒索的數字。
正常勒索犯不會隻拿著幾張照片就敢獅子大開口,對方一定是確定他能拿出這個數字,並且篤定他不會放任不管。
而且這些照片都是喬若星少女時期的,一般人就算勒索也會拿近期的照片,衝擊力更強。
能擁有這些照片的人,一定是喬若星曾經非常親近的人,那麼喬旭升的概率就非常高了。
他倒是沒想到這畜生會狗急跳牆,不惜鋌而走險,用喬若星的聲譽來勒索他。
想到這兒,顧景琰的麵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我要充分能給他定罪的證據。”
陸馳隻掃了一眼那些照片,就移開了視線,將照片上的特征信息抓取後,加入比對程序。
“你問他,他手裡照片有多少,底片有多大,錢轉過去,怎麼知道他有沒有徹底銷毀?”
顧景琰依言編輯信息,發送郵件。
結果對方發過來的郵件瞬間充滿了警覺性,“我會發銷毀視頻給你看,但你敢報警的話,這些照片我會發到全網。”
陸馳手指飛快在鍵盤上的跳動,“他未必有底片。”
顧景琰看向陸馳。
陸馳說,“這些照片,和十二年前的一起偷拍案有關。”
說著點開了一些圖片給顧景琰看,“有個校外舞蹈班的更衣室和廁所,被人裝了偷拍設備,專門拍十幾歲的小女生,本來進行的很隱蔽,但是照片被偷拍者的女友發現了,對方拷貝了這些照片去勒索學生家長,結果有家長報了警,就把那兩人給抓了。”
“當時事情鬨得挺大的,那畜生是個戀童癖,除了偷拍,還有性侵的案底。為了保護孩子們的隱私,案子沒有公開審理,偷拍的底片早就被警方沒收,要麼存入檔案室,要麼銷毀,所以不可能再有底片在外流傳,如果有……”
陸馳頓了頓,“隻可能是當年被寄照片勒索的家長。”
範圍已經很清晰了,就是喬旭升。
顧景琰麵色冷沉,“能定位到準確地址嗎?”
“江河大廈,B棟四樓,”陸馳抿起唇,“是個美甲店。”
“店主信息。”
陸馳嘖了一聲,“私自調取彆人信息違法。”
顧景琰瞥他一眼,“你是守法的公民嗎?”
“彈性守法。”
說完鍵盤一敲,店鋪所有人和租戶信息便全都顯示了出來,包括這些人的親屬和居住地址,從事工作以及社會關係。
顧景琰一目十行,在其中精準定位到了一個姓崔的女子,對方正是喬旭升公司秘書辦的員工。
手機再次震動,第四封敲詐郵件。
顧景琰看了一眼:倒計時二十分鐘。
陸馳說,“報警吧,抓回來審訊一番,不怕他們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