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業平滿嘴血,嗚嗚哇哇不知道說的啥。
梁思音和他這麼多年的夫妻,當然知道這崽種在想什麼。
他以為自己就隻是有他作風不檢點的證據,這些東西曝出來,他頂多官降一級,停職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依然可以繼續回歸仕途,隻不過有了這個汙點,想要繼續往上爬怕是難了。
梁思音冷笑,她等了這麼久,怎麼可能隻放一個出軌的畫麵?
她揪著陳業平的頭發,將他的臉掰向大屏幕,“好好看看吧,黃粱一夢,跟你的過去好好道個彆。”
陳業平終於看到了大屏幕,那些大尺度的視頻和照片早沒了,如今上麵播放的,則是梁思音花費幾個月收集整理出來的陳業平收受賄賂,以及項目事故瞞報死亡人數的種種證據。
這些東西,不止可以革他的職,讓他在牢裡養老都不成問題。
吃瓜吃到了大的,反腐還得靠家屬啊,大家拿著手機使勁兒拍拍拍。
陳業平終於害怕起來,他眼神驚恐,渾身發抖,竟是站都站不住了,要不是保鏢拉著,估計要直接跪地上。
沒了濾鏡,梁思音隻覺得他愚蠢又醜陋,膽小且窩囊。
鐘美蘭萬萬沒有想到梁思音這麼瘋,直接在女兒婚禮上爆這種料,毀了陳業平,她有什麼好處,真是愚蠢至極!
不過這會兒她也看明白了,梁思音根本就不願意這場婚事,那麼給兩家牽線的她,梁思音還會保她嗎?
鐘美蘭一刻也不想呆了,起身趁亂就要走。
梁思音早就在看她了,見她站起身,就拿過話筒,高聲道,“蘭姐,您這是要去哪兒?”
唐笑笑趕緊把鏡頭給到鐘美蘭,生怕大家看不到。
鐘美蘭麵色僵硬,攥著手裡的包,勉強笑道,“我家裡還有點事,先走了。”
梁思音笑了笑,“你兒女都在這裡,家裡能有什麼事兒呢?”
說著走過去,按住鐘美蘭的肩膀,“蘭姐,坐,今天你可是主角,要不是你,哪兒來這場婚禮啊。”
鐘美蘭渾身緊繃,隻覺得梁思音的每句話都像帶著刀子,一點一點往她身上剌。
“我真有事……”
鐘美蘭還想起身,被前來的保鏢摁了回去,梁思音擺明了不讓她走。
鐘美蘭臉色發白,聲音也沉了下來,“你到底想乾什麼?”
梁思音沒搭理她,拿著話筒對台下眾人道,“各位好,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女士,鐘美蘭,顧家,啊,不對,是前顧家兒媳。”
“我第一次發現我丈夫出軌是在十年前,那個女人說自己懷孕了,我丈夫跪在我麵前說他被人算計,不是心甘情願的,是對方懷孕賴上了他,他馬上就要遴選,不能鬨出這種醜聞,求著讓我幫他解決,我那時候又恨他,又怕那個女人生一個男孩兒威脅我的地位,因為我的婆婆總是拿我沒有生一個男孩兒來擠兌我,我就找我的好朋友鐘女士商量。”
“鐘女士讓我找那個女人談判,對方開價一千萬答應打掉孩子,我那時候錢不夠,還是我好朋友鐘女士給我借了一筆錢,我對她真的感激至極,此後隻要是她有需要,任何事我都義不容辭,馬首是瞻,因為我欠她這麼大一個人情。”
鐘美蘭掙紮著,“說夠了沒,說夠了鬆手!”
梁思音看向她,笑容淺淡,“蘭姐,彆著急嘛,我不得好好跟大家說道說道你的豐功偉績嗎?”
說完看向台下,繼續道,“去年五月份,我見到了我丈夫的私生子,你們猜怎麼著?他要高考了,我當時知道的時候,覺得天都要塌了,鐘女士說我發現的時候,他們才認識半年,可是他們倆的兒子十八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