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陽擦了一會兒,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她瞬間就尷尬起來。
今天一天都在擔心鐘美蘭會不會在婚宴上對韓若星下手,提心吊膽的,都沒吃什麼東西,肚子叫起來,她才覺得餓了。
不過這會兒更覺得丟臉。
林書沒說話,拿過一旁的保溫盒,打開遞給她。
一股濃鬱的蟹黃的味道撲麵而來,顧景陽怔了怔。
林書說,“我媽給你做的蟹黃包,可能有些涼了,你要是不想吃,我帶你去吃彆的。”
“不用!”顧景陽抱住保溫盒,垂著眼,低聲道,“不用的,這個就很好。”
林書把窗戶開了一條縫,拿了瓶水給她,“你吃吧,等你吃完,我再送你回家。”
顧景陽低頭應了一聲,抓著蟹黃包小口小口吃著。
“阿姨挺厲害的,還會做蟹黃包。”
林書說,“好吃嗎?她也是剛學的,她說之前吃飯那會兒,看你一直吃蟹黃包,她就想試著學一下,顧總打電話讓我來接你,她就給我裝了點,讓你嘗嘗。”
顧景陽一愣,鼻子忽然酸澀起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同樣是母親,她甚至都算不上林書的女朋友,林媽媽都可以為了她去學自己一點都不會的蟹黃包,而她的母親卻能不眨眼地把她推入深淵。
林書看她又開始哭,蹙起眉問,“難吃到哭嗎?”
顧景陽被這句話問得又哭又笑,紅著眼說,“你閉嘴。”
林書笑了下,“對了,就用那種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我。”
顧景陽…
…
她捧著溫涼的蟹黃包,心頭暖成一片。
鐘美蘭到底是沒等來保釋她的人,鐘祥兩口子鬨離婚,他的錢全被他老婆給凍結了,就算想幫忙也是有心無力。
至於其他人,鐘美蘭早把自己後路走絕了,誰會來幫她呢。
顧景琰從警局離開後,回了一趟老宅,一直到淩晨一點才回家。
韓若星早就熬不住睡著了,臥室給他留著燈。
顧景琰走到床邊,彎腰將她壓在腹部的書拿走,幫她掖了掖被子,輕手輕腳去了浴室。
熱水衝得自己的體溫回升起來,這才折返回來。
自打他“失憶”兩人同床共枕後,兩個人一直蓋的兩床被子。
顧景琰走到床邊,熟練的將韓若星的被子掀開踢到一邊,將自己的被子裹過去,把人罩住。
熱源靠近,旁邊的女人習慣性的靠過來,抱住了他的腰。
顧景琰揉著她的碎發,低頭親了親她,緩緩合上眼。
隔天一早,韓若星睜開眼,剛一動,就把頭頂的人驚醒了,她一抬頭,四目相對,自己八爪魚一樣抱著人家。
顧景琰的眼神從惺忪到清明,他垂眸看了眼韓若星摸在自己的胸口的手,抿唇道,“好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