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腳程不慢。
十點多鐘,就又一次來到梧桐街道派出所。
他們早上來過一次,是來拿買刀的批條。現在又來,是正式備案,即在刀上某處噴上暗標,做好標記,實名到個人記入檔案,這才算完整的走完買刀流程,算是合法持刀。
進入所裡。
早上這裡的所長跟指導員都不在,據接待民警說是正在安陽南站接新來的安全專員,剛好錯過。
倒是現在,馮楚帶著陳一平一進來,就碰見三名警官。
其中兩個年歲大一點,大約四五十歲左右,一見著馮楚,先是一愣,緊接著就反應過來幾步迎上前,其中一個高壯些的那一位朗笑道:“馮館主,抱歉抱歉,早上有事出去沒能接待。其實買刀這種事,讓你們武館學員報一下門戶,我們這邊立馬就給辦了,哪裡用得著你親自過來。”
“褚所長。”
“我帶著過來可不是信不過你們派出所,就是怕這學生買刀的時候被宰,賺錢都不容易。”
馮楚笑著道。
接著又給這二人介紹道:“這是我們武館現在唯一一個全日製學員,叫陳一平。”
然後又給陳一平介紹:“一平,這位是咱們梧桐派出所的褚所長,這位是衛指導員。”
陳一平正在看兩人旁邊的那個年輕人呢,聽到馮楚介紹,他這才挪回目光,衝那兩個中年人笑一笑:“褚所長,衛指導。”
“嗯,不錯,你們馮館主跟陳館主都有真本事,隨便學一點都夠用了,好好努力。”
那褚所長衝陳一平笑著,話語中有勉勵,又難免有幾分官腔,並不真誠。
區區一個武館學員,陳一平根本入不了褚、衛這兩個肩抗一杠三星的人物眼中。
即便他們隻是基層頭頭,可這二人手上權力不小,特彆是褚所長,手底下有幾十號編製、上百號輔警,根本不是一般人物。
倒是另一位看上去跟陳一平差不多大的年輕人,肩上卻跟褚、衛二人一樣都是一杠三星。
褚所長對待他的態度也截然不同,給馮楚和年輕人互相介紹:“蔣專員,這位楚河武館馮楚馮館主,S級武者,實力強勁。馮館主,這是我們所新來的安全專員蔣業東,金陵武大的高材生,也是我們安陽人,剛巧家裡就在我們梧桐街道。蔣專員現在大一剛結束,暑假來我們所裡實習兩個月,後麵開展工作還要請馮館主多多幫忙啊。”
如馮楚這樣的武者,在梧桐街道開辦武館,分管治安的派出所這邊是萬萬繞不過的,總要打交道。
而對於派出所而言,馮楚、陳江河這一對夫婦都是S級武者,一方麵要防著他們在轄區內惡向膽邊生作奸犯科,一方麵又要打好關係,萬一遇著緊急情況才好求援。
他們這樣的最底層機構直接跟民眾打交道,又是處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代,最重要的就是穩定團結,將朋友搞的多多的,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這樣敵人才能少少的。
因此,馮楚跟褚所長、楚河武館跟梧桐派出所,他們各有所需各有所求,二者間才會這樣和諧。
這一邊。
蔣業東跟馮楚互相見過後,目光落在陳一平身上,不確定道:“陳一平?”
“蔣業東,好久不見。”
陳一平咧嘴衝蔣業東笑著。
這人是他同學,而且同學四年,其中初二是同桌,高一是一個班。隻不過高二的時候陳一平輟學,而蔣業東選了武科,去年考上了金陵武大,是十一中成績最好的一個。
那時候,陳一平就知道二人今後一定是一天一地。
但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才一年時間,蔣業東再回來就已經能跟派出所所長、指導員平起平坐,成了什麼安全專員。
“真是你!”
“剛第一眼我還沒敢認,要不是這身羽絨服還有保溫杯,真認不出來了。”
“你個子長高不少,高一的時候好像還不到一米七。”
蔣業東見沒認錯人,也有些高興。
他今天剛回到安陽,連家都沒來得及回就跑來單位就職,結果居然能碰見好久不見的老同學,倒是意外之喜。
不過這當中單純的重逢之喜倒是沒多少,更多的還是覺得自身發達在老同學麵前有麵子。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哪怕已經在金陵武大見過大世麵的蔣業東,但畢竟才一年,還免不了俗。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