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矮冬瓜!”許少禹湊上前和她打招呼。
許少禹是個顏控,美麗的外表和有趣的靈魂他總是會選擇前者。
是他——
阮雲有點懵,隨即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湧到臉上,很慶幸麵膜還在臉上,她暗暗念了好幾聲“阿彌陀佛!”想把快跳出來的心臟摁回去。
“嗯,你找誰?”她假裝鎮定,聲音卻有點顫抖,這讓她有點惱火。
這時候好希望安東在這,她肯定幫她罵回去。
“這個筆記本是你的吧,那天跑得像著火了,本子上都沒寫名字,你這個無名小卒,找你我可是費了一番功夫的。”他眼角上揚,似笑非笑地往前遞出筆記本。
——他對她沒有了一點印象,哎,承認人與人的參差真得會讓人心情低落。
阮雲心虛,火急火燎的想伸手抓過來,碰到他的手時還險些哆嗦地扔了本子,害她暗地裡抽了好幾口氣。
“你是不是暗戀我?”
他突然出聲問道。
阮雲腦袋一片空白,蓋著麵膜的臉傻愣愣的麵向問話的他。
“……”
“你的男主角怎麼和我同名同姓?”
“嗯,是,嗯,不是……”
阮雲磕磕巴巴。
本來要給改名的,安東和室長堅持,說這樣更有代入感的,哎,就是給那群腐女給害了。
“我目前可是有女朋友的,而且——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你不太達標哦,我不太喜歡太矮的。”
許少禹一本正經的笑著開口。
……
“嗯,好的。”
阮雲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他還是回答自己。
心在急速變冷,她的自卑來得很迅速。
“哎,你——”
阮雲沒再理他決絕的轉身上樓,夜很涼,她想找個什麼辦法把他的話扔到九霄雲外。
這樣惡劣的人她為什麼會對他存了彆樣的心?本來她一個人好好的,那些莫名的感情,她根本都不需要。
她很受傷。
就像那年的冬天,阮雲覺得天實在暖和,根本用不著穿上華華說的又輕又暖的羽絨服。
晚自習回來的她們吵吵鬨鬨得,阮雲躺在床上,把簾子遮得嚴嚴實實,她心裡難過的睡不著,一遍一遍的問自己,“我到底怎麼了,他的話竟然讓我產生疼痛,對一個沒見過幾麵的人產生了情愫?意淫的危害果然太大了,還是安東室長和曼梅她們太好了,讓她誤以為自己是隻白天鵝。”
阮雲把自己腦袋錘的梆梆響。
她一向安慰自己——沒有圓滿的人或物,那些缺陷才是真正的靈魂所依,不過許少禹這麼明顯的缺德是在汙辱她的情感。
整一個晚上,她聽不到看不到想不到,她感覺屬於她靈力的重重花瓣合攏了,休眠了,那20000字的手稿被她壓到書本的最底下,封存——
若能避開猛烈的歡喜,自然也不會有悲痛的來襲”——人間失格…。。
阮雲第二天在寢室說了許少禹昨天晚上說她矮冬瓜的事,手舞足蹈的像是在講笑話,然後自顧自哈哈大笑。
當一個人把自己最在乎的東西當玩笑一樣說出來,你並不知道她在笑還是在哭。
其他三人都沒有笑,可能覺得她講得並不好笑。
阮雲慢慢的收了笑,低聲說自己錯了,為什麼寫他,寫了真名就是在妄自揣測彆人的感情世界,為什麼要對他好奇,這都是不該有的事,並請求室長禁了所有關於許少禹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