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白色的吊墜滑到桌上。
她慢慢拿起來看。
突然想起什麼,轉身推開安東跑出門,跑到水房往下看。
“大禹,搞快點,我們在外麵陳記等你,”
“今天又讓他贏了,倒黴!”
“小黑是不是你要賭的,等會你多出點。”
“願賭服輸,你們就是輸不起,”
……
那群男生邊走邊吵。
阮雲看了會,然後蹬蹬蹬的下樓去了。
“她今天不會是鬼上身了吧,”安東問曼梅,有點莫名其妙。
到了鐵門那裡,阮雲又停住了。
看了看手裡握的東西,她又強邁著步子往前走。
涼風吹得她起了雞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
許少禹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找。像是剛才的事都不曾發生,她隻是個陌生人。
阮雲猶豫了片刻,把手伸向他,打開。
“你在找這個嗎?”
“原來掉你那了。”他如釋重負的籲了一口氣,拿過來,站起來。
用手摩挲了一下,又對著路燈看了下,轉身就走。
“許少禹。”阮雲喊住他。
“我……我……”迎著他的目光,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了,想說什麼?”他漫不經心的說,抬眼,好像看進了她的內心。
“你自己想不想——想不想——”試試和我在一起的又或是一點喜歡我,後麵那些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不想。”他平靜的打斷她的話,輕輕揉搓手裡的吊墜。
“你不是可以一起玩的人,我剛才冒犯了。”
“我並不是表現那樣的。”阮雲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這樣大膽。
“就算分手了也不會要死要活的。”她的聲音因為激動有點顫抖。
“是嗎?”許少禹揚起他好看的眼尾,緩緩上前幾步。
阮雲看到他無所謂的眼神,感受到撲麵的男子氣息。
剛才的勇氣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委頓下去。
她不自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許少禹看著她的樣子,嘲諷的笑了一下,轉身,擺擺手。
“再見,小妹妹,少看些情情愛愛的書,找個老實巴交的人談個戀愛。”
他的身影被路燈拉得很長,阮雲的心無一處不疼,像小時候被黃豆葉上的洋辣子紮到。
媽媽會眼疾手快的踩死它,用它身體裡的綠綠黃黃的汁液塗在傷口。
她也想把心裡的洋辣子拿出來,狠狠的踩碎,塗滿她難堪的縫隙。
許少禹好像是那早已種在她心裡的禾苗,下過了春雨,噌噌地長著,時時刺撓著阮雲柔軟的心臟。
大概是越得不到越想要。阮雲按住自己心裡麵奔跑的小鹿,告訴它。
很想回到以前沒心沒肺的狀態,不猜,不想,不琢磨。
阮雲翻來覆去也睡不踏實,安慰自己也到了慕少艾的年紀,羨慕彆的小姑娘收到花,收到零食,收到各種各樣的驚喜。可是她心裡渴望的是一簇迎著烈日而生的花,比一切都要芬香的美酒……
這些誰又能給到她?
淩晨和深夜,那種渴望才讓人更加沮喪。巨大的失落使她的心像被鑿空了的山,穿過的風聲鳴著笛。
她不想再表達自己了,不管是愛還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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