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還能輕易地說分手?
許少禹繼續畫畫,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
“我想你是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不然不會再三再四地要挾我,你也是知道這種感覺的人,所以我請求你,不要讓我也那樣。”她輕輕的說道。…。。
許少禹手裡的畫筆停住了,他抬眼看她,好像這句話擊中了他。
阮雲了然一笑,眼裡有受傷的情緒。
“其實,我有時候自以為是地覺得我很懂你,”她抿著唇輕笑,
“我渴望得到愛以及對愛很敏感——,小時候我媽媽和爸爸在外地,我跟著大姨,大姨對我好,我早上醒得很早,五點鐘就要吃些什麼不然就覺得餓得不行,冬天的五點鐘天都是黑的,大姨就穿著秋衣起來拿糖果盒裡的米泡給我吃,後來媽媽覺得我跟她不親,就打算把我接過去,在火車站候車的時候我哭得好慘——”
“有多慘?”
許少禹好笑地問。
“比孟薑女還慘得多。”
阮雲眨眨眼睛,也笑。
“後來呢,”許少禹問,
“還能怎麼,當然是時間長了,就不想了唄,所以——,就這麼當機立斷,是最直接的方式。”
她撇了撇嘴角,淡淡的語氣,聽起來很果決。
“當機立斷?”
嗯,她點點頭。
“這樣拖拖遝遝,有時候都沒有辦法再往前的,等下給我一張你的行程表,我每天都繞著點走。”
阮雲玩笑地說。
“你的意思是影響你進入下一段感情了?”
許少禹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你不是和林靜還沒開始談戀愛吧,那就是要預備開始了,
——這是昨天阮雲琢磨了一個晚上得出的結論。
“我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覺得你是個深沉的人,喜怒不形於色,所以我經常會猜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不過現在你老是喜歡撂臉子,”
阮雲苦著臉說道。
“女生很多愛幻想,我就更甚了,總是覺得就我可以讓什麼變得不一樣。”
阮雲垂下眼,盯著虛空的一點。
“可是不能——,學校裡麵的流浪貓你知道有幾隻嗎,我知道,嘿嘿,一隻小黑貓,一隻小花貓。小花是很獨立的小母貓,就是你給它吃它就吃,你不給它也不求著你的那種,它的行蹤也很神秘,”
阮雲突然笑起來。
“它們是兄妹,我叫它們衛國和鐵梅。聽彆人說給貓貓起一個人名,它們下輩子就能投胎成人了。”阮雲停下笑,有點感傷。
“不過後來鐵梅真的有好運氣,它被大四的一個漂亮學姐帶走了,就剩下衛國,它有點有趣,起先,我覺得它像個大俠,我認識它的時候它還是個小小貓,脖子上有套個圈,也很避著人,總是我給完東西走很遠它才敢去吃,我又是個大近視眼,就一直以為它是附近村子裡哪家散養的家貓,後來有一天可能餓得狠了就靠我近些,我才看到它脖子上哪是什麼項圈,是個塑料的一次性紙杯,我心裡就很難受,我不是個心寬的人,就想它長大了那個脖圈會不會勒得它順不來氣,回寢室我就和曼梅說了,曼梅是生活技能滿分的,曼梅說拎著它的後脖頸,用剪刀把脖套剪掉就行了,我怕它撓我準備了一個月的裝備才鼓起勇氣,一次喂食的時候戴著兩雙厚厚的麻線手套逮住它,你猜怎麼樣,”
她閒閒地說著,輕言慢語,時而微笑,時而蹙眉,
輕鬆,感傷,焦急,迫切,懇求……伴著那雙濛濛的大眼——
“被抓了,”他有點著迷地盯著她,答得不怎麼上心,
她的神色很動人。
“才沒有,非常好抓住的衛國,我按曼梅說的,摸到它後頸那塊,它就蹲那兒不動了,我好多武器都沒用上,我剪開後把那個杯子踩了稀巴爛,哼,有些人真是太壞了,”
“那衛國後來變成了青蛙王子來找你報恩了?”
許少禹咧咧嘴角覺得好笑。
“你彆說,也許是真的,不過現在還沒有變身,”
她一雙眼睛彎彎地在臉上笑。
“嗯?”
“哈哈,它變成了超級粘人精,看到我就喵~~”
阮雲學著嗲嗲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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