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都在笑我,對不對,笑我爛泥扶不上牆,笑我自不量力還戀愛腦,對不對!對不對!”
阮雲錘著桌子,狂吠。
“為一個渣男哭哭啼啼的,何必——
”
安東棄了筷子,唉了一聲,氣定神閒地用手拈起一顆水煮毛豆,放在嘴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咬,漫不經心。
這許少禹,湊什麼熱鬨,搞得吃的心情都沒有了。
“他,他不是渣男,不是的——
”
阮雲慢慢垂下頭,喃喃。
室長拿了裝了小小半瓶水的酒瓶進來。
“這麼點?”
“哪裡有水,這麼點還是在師傅的杯子裡倒的。不能叫她喝自來水吧,不然就是熱水。”
“雲朵怎麼樣了?”室長問安東,小聲加做口型。
安東虛握雙拳,舉到眼前做出哭的表情。
“你啊,肯定又損了,”
室長錘了安東一下。
“你們就慣著她吧,重疾需要下猛藥。”
安東撇了撇嘴說道。
室長看著阮雲像是犯了什麼罪似的垂著頭,眼淚一滴一滴做著自由落體運動,還是不忍心。
“雲朵,就當是選錯了,就當是做錯一道題,這次考得很差,咱把它塗掉,不然記在錯題集上,下次遇到了就不會錯了,”
“室長,你這可憐的被高考折磨的人生,”
安東被室長逗樂了,哈哈大笑。
“你這沒良心的,下次你和李喬分手,休想得到我們的安慰。”
室長伸手又欲打安東,被她錯身讓開。
“我和李喬?真到了那一步,我估計比你們這些解語花們想得還清楚。”
安東笑,伸長手夠到那邊的啤酒,今天被阮雲鬨得,隻喝了一小口白的,
她直接拿起瓶子對嘴喝一大口。
“呸,呸,”
她對垃圾桶又全數吐了出來。
“這什麼啤酒,苦得要死,長這麼大喝到最難喝的啤酒,我們那兒的酒要這麼難喝早就被人掀攤子了。”
“對,我不會為情所困,還是那個我天天腆著臉追著的朝秦暮楚的風流鬼,我不會的,
”
突然,阮雲突然抬頭捂嘴吃吃笑道,眼睛泛著水光,又紅又腫。
“我不會的,室長——”
她複又低下頭,聲音也低下去。
“——我不會的。”
她突然捂著臉放聲大哭,
“他不是渣男,不是——
”
她抬頭左右開弓用手臂暴力擦去淚水,又抽了一疊紙擦鼻涕,然後托著腮呢喃,邊說著眼淚又成串向下掉。
“是我真是太差勁了,你們知道嗎——,知道最可怕的是什麼嗎,”
“我會想當著當初怎麼樣怎麼樣就好了,可實際上,重來一百次,我還是會選他的,我還是會選他的——
”
她用手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又哭又笑。
“雲朵——
”
室長抓住她的手製止她。…。。
“你,你彆為難你自己——”
“不是的,室長,不是的——
”
“他們很登對,很漂亮,對不對,林靜很漂亮,對不對,
”
她抬起的臉,臉頰紅彤彤的,眼睛也紅成一片,眼淚是亮晶晶的流質,說著話的時候老是管不住,溜出來。
“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