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身體挨了過來,舉起書擋著阮雲的臉,托起她的下巴,低頭湊過來銜著她的唇,輕輕地舔著。
阮雲無措地捧著他的臉,張嘴咬住那狡猾的舌,不敢有太多的動作。
他也不吱聲,任她咬著,舌滑進她的口腔,挑起她的,來去之間,阮雲亂了,哪還記得要咬他。
她忘記了呼吸,到他放開她的時候,她隻有趴倒在桌上喘氣的份。
“你真是挺勾人的,能不能讓人好好的想問題,我真的要閉關了,天天和你在一起都不能好好學習!”她忿忿地壓低聲音向他抱怨。
他勾起唇開心地笑,狹長的眼睛又暗又炙。
“如你所願,過兩天,我們要集訓了,”他揉揉她的唇珠。
“哎,”阮雲癱下身體,懨懨地把下巴搭在交疊的手上。
“你知道想念一個人的感覺嗎?”她歪過頭看他,“太陽緩慢的移動就像蝸牛一樣,我看了半天動畫片它還在那個位置,要是下雨天就更糟了,你根本感覺不到時間在流動,”
“我家住在河邊,不是那種小河,是寬寬的,通長江的,但是卻叫河,到城裡的陸路不通,上街隻能坐船,上午兩個班次去的,下午兩個班次回的,最後一班船是傍晚五六點的樣子,每次媽媽坐上船後,我那一天都豎起耳朵聽船的聲音,嗒嗒嗒嗒,是那種燒柴油的船……”
阮雲狀似無意地說著,撅著嘴吹著罩著麵前的幾縷發絲。
許少禹看她憨憨的可愛,幫她把那礙她事的發捋到後麵。
他知道,等待,想念,所有的問題都沒有答案,猶如困獸之鬥,會讓一個人心灰意冷,他以為會深入骨髓,現在卻猶如皮膚上一塊淺淺的痕跡,她可以輕輕地用濕布幫他擦去……
“我還沒坐船走,就想我了?”許少禹戲謔地說道。“這次時間不會太長,在市裡,周末要是不回來,你去看我,勞動你轉兩趟公交車,我請你吃好吃的。”
“哪有什麼好吃的,都是又偏又遠的地方,我不去。”阮雲賭氣的說道。
“那你給我打電話,我每次給你打電話,你都不在,也不知道天天在忙什麼,晚上回宿舍,你要麼去晚自習,要麼就已經睡了一個小時了,怕吵到你,搞得我每次都覺得你是不是另結新歡了,你都不想我。”
“哎喲,讓我看看是什麼人的嘴,這麼會撒嬌。”
阮雲側過頭對著他笑,用手掐他的嘴。
溫暖滑膩的觸感,目光上移,撞上他的眼神,阮雲臉一紅,趕緊丟開手。
“我們非要在圖書館約會嗎?”
許少禹看她紅著一張臉,揶揄她。
“禁忌的快感?”
阮雲隻覺得臉上熱得可以攤煎餅,決然地把臉轉過去不理他。
“哎,看來我也要買個相機,把某人大膽的模樣給拍下來,哦,也不用,我也可以畫下來。”…。。
許少禹促狹道。湊進她脖子吹氣。
在愛情的領域裡,幸福似乎是無止境的,阮雲盯著他喟歎。
他們一遍又遍地擁抱和親吻。
或許,愛總是太耀眼,目眩神迷地教人不由自主地陷進去,就算前方是地獄、是懸崖峭壁,還是不介意當隻自焚的飛蛾。
不知道是阮雲的情書起了作用還是各種八卦吹進了安東的耳朵裡,好消息的是,安東還是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成了阮雲工作搭子。
“這本該止於秋水的悠閒時光啊!”
安東在寢室歎息。
不要問我喜不喜歡你,我餘光中都是你。
正好趁安東就職這個由頭看阮雲最近幸福得不得了,他們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敲阮雲竹杠。
美其名曰,醜媳婦總要見公婆。
切~還公婆上了,阮雲完全忘記了當時吃小蔡零食的立場,雙標地咬牙。
學校外麵開了第一家炸雞店。
“許少禹,來,我是寢室老三,破費了,咱喝一個,以後就一笑泯恩仇了,”
炸雞上得很快,還有各種炸貨,飲料,意大利麵,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