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裡,阮雲正在改小果的一疊卷子,把錯題圈出來,再騰到錯題集上,
這小孩真沒有耐心,做得像鬼畫符,平時講題的時候又耐不住性子聽,阮雲手都要抄斷了,現在徒手畫幾何圖那是小意思了。
上大學的時候把數學相關的書都撕了個乾淨,沒想到啊,沒想到,現在又要湊起來傷害自己。
阮雲暴躁,也不管手沾沒沾墨水,對著頭頂的頭發一頓亂揉。
“小雲,”
阮雲側頭一看,見來人是小雨,一時有點愣神。
“你在乾什麼?”小雨好笑地看著她抓得亂糟糟的像雞窩一樣的頭。
阮雲回神,也咧嘴笑了一下。
“我給補習的一個孩子……,幫他改作業。”
她不知道小雨過來什麼事,她和許少禹很久沒有聯係了,上次之後,應該算是結束了,
“新織的?你手很巧,”掃了一眼她身上穿的毛衣,小雨說道。
“你在取笑我吧,瞎折騰而已,浪費時間和生命。”阮雲笑笑,抬手將卷起的袖子慢慢捋下來,怕磨起球,寫字,吃飯她都會把它卷起來。
“沒有取笑,看起來是很用心織的,這是什麼花。”
“菠蘿花。比較簡單的針法。”
“很難想象禹寶他會穿彆人織的毛衣,”
阮雲覷眼看她,不懂她的意思,“他沒有說過,怎麼,是有什麼禁忌?”
“上學的時候,暗戀他的女生給他織了一條圍巾,差點被他羞辱得去自殺。他脾氣不好,我有時候也不慣著他。”
她皺皺鼻子。
阮雲無意識地扯著毛衣上的小毛球,心想他們能這麼自然地相處真好,可為什麼要這麼決絕地傷害彆人的一片真心,雖然織圍巾要相對簡單些,可是上學的時候要抽出這些個時間是多少困難。
一時,她有點替那個沒見過麵的女孩難過起來。
“你們認識多長時間了,”
“四個多月。”
其實,四個月零二十天。
阮雲怕節外生枝,就報了個虛數,看小雨表情凝重,又說道,“找我是因為許少禹嗎,他,……其實,之前我就知道你了。”
“怪不得你開始見到我的反應就很奇怪。”
“我們,嗯,我和許少禹中途曾經因為你的存在而分手過,”
阮雲不想因為隱瞞而導致三個人不痛快,
一段沉默。
“可是禹寶好幾天沒和我聯係了,電話不接,找不到人。”
小雨盯著阮雲說道。
“我們並沒有見麵。”阮雲立刻說道。
“你為什麼否認得這麼快,禹寶說你們並沒有分手?”
上次鬨成那樣還不算分手嗎,明明分手費都給了的,
阮雲嗤笑,奇怪地看她,“上次你也在場。”
“我知道……”小雨麵無表情的說道。
“他可能有事去忙了,或者……,他想通的就會去找你的,”沉默了幾秒,阮雲勉強笑道。…。。
“其實……,因為他爸爸,我剛看到你的時候很驚訝,他不可能找你這樣的女生,”小雨看著她說道。
“哪種女生?”阮雲疑惑問道。
“他會找可以一起玩的女生,這樣分手互相都沒有負擔。”
“我讓他有負擔了,”阮雲強顏歡笑,明明什麼都是他說的算。
“對不起,你……,你能不能去和許少禹說說。”
“我已經自己織了隻屬於自己的毛衣,我們已經結束了。”阮雲撇開臉。
“我希望你能清楚地和他說明,不然這樣,禹寶他……,有時他會捂住自己的眼睛說沒看見,……他會欺騙自己隻是情侶間鬨彆扭……”小雨看著她的側臉,言詞懇切地說道。
“你彆欺人太甚。”阮雲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