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他咕噥道。
許少禹的這些抱怨,含著不知所措的苦味。
看著他委屈得像小狗一樣的眼睛,那個無措的世界裡,倒映出一個眼含熱淚的自己。
她摟著他的脖子,閉眼親上他的唇。
用衛國撒嬌的方式輕咬
。
她的唇舌柔軟,是他熟悉的清甜味道,唇邊還有一絲剛才吃的拌黃瓜的芥末的辛辣。
又熟悉又陌生。
一股暖流從他的唇上傳輸到她的神經,他的眼光逐漸轉變,變得那樣溫柔,那樣細膩。
好像煙花,那是許少禹為她放的一朵煙花。熄滅的塵煙掉落在臉上,燙到了心底。
刹那間覺得失掉了所有的力氣,那麼惓,那麼累。
種種猶疑和臆測,在她周圍築起一道高高的牆,她困在牆壁之內,倦怠又憂愁。
等阮雲慌慌張張地趕回宿舍的時候,正趕上輔導員查寢,被一頓好說,阮雲的臉像喝了大酒的關公,不過第二天感冒竟然莫名其妙地自愈了。
晚自習後,他們一起回寢室,阮雲故意落下兩步,慢慢走在後麵。
許少禹回頭等她,把她一把攬過來。
又是幾天沒見麵,阮雲用手抵了抵,心裡抗拒應付這種上上下下的情緒。
許少禹挑挑眉,把她的手包住,攬著她的腰讓她貼得更近。
”怎麼了,以前你一路上像個小麻雀,嘰喳個不停,”
很想讓你知道我很糟糕,像一段慢慢朽下去的樹枝,風怎麼吹,都長不出春天的葉子來……
“你的眼睛很奇怪,到底怎麼了,你像個迷路的孩子,是不是想我了?”他低頭親親他的額頭。
我是個迷了路的孩子嗎?我是的。我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她好想質問他,可是她不敢,所以她笑著搖頭。
她心疼許少禹,想讓他過得輕鬆些。他們在一起的這麼長時間,很難說不是愛情。
資料都上報了,基本已弄得七七八八了,可是她的心裡空落落的。
短短幾天就會很想念,而以後那將會是永遠。
阮雲抬頭看他,他牽牽嘴角對她笑,帶著一身疲憊。…。。
他們走到情人湖的涼亭裡。
閉上眼,靠著柱子,許少禹把阮雲抱在懷裡,入春天氣還是有點冷,周圍沒有什麼人,他今天可能有點累,眼底下有深深的陰影。
眼睛吃力地睜開,卻折出了三眼皮。
“還說我怎麼了,你倒是怎麼了,年紀輕輕的?”阮雲笑著問道。
抬手插進他短短的發裡幫他輕輕地摩挲著頭皮。
許少禹睜開眼,拉下她的手,輕輕吻著她青蔥一樣的手指。
“白天一直在想你,就想這事怎麼多如牛毛,怎麼乾都乾不完。”
許少禹嘟囔著抱怨。
“不是說開學就能開業?”
“本來都預計好的,驗收的時候發現許多地方不大對,這幫子人就是欺負我們年輕,當時簽合同的時候也沒能仔細看,”
“沒事,你也不用實習,時間有的是,慢工出細活,”阮雲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出言安慰。
“隻想早一點弄好,好有時間來陪你。”許少禹圈緊手臂,緊緊地摟著她,像是要把她塞進身體裡去。
阮雲趴在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兩人各有心思。
——
“嗯?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半天不說話。”許少禹鬆開懷抱,低頭查看半天不語的阮雲。
她現在話比以前少多了。
“真的差一點睡著了,”阮雲掩飾地打了哈欠,
“你也累一天了,早些回去睡一覺,明天還有得忙吧,”她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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