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麵相覷,誰都怕死,若不是被逼到絕境,誰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矮個子男人苦笑著說道:“不瞞大人,若不是明知必死。我們不可能這樣選擇,這是實話,但就因為被逼上了絕路,我們才突然醒悟,自己渾渾噩噩半輩子,真正做的有意義的事,恐怕就隻有這一件,彆人我不好說,但至少我高老二不後悔!”
“高老二,你這話什麼意思?說的跟我們會後悔一樣。”
“就是,爛命一條,沒了也就沒了,隻是可憐家中老娘無人照應。”
“現在想想真是後悔,以前沒能在他們二老跟前儘孝。”
“若今日我能活著,你們的家人我總能照應一二。”
張麻子等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感激的說道:“小的們謝過大人,定保大人安然無恙!”
“都起來,還有不到一個時辰,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布置。以防官差突然到來。”
時間在眾人的忙碌中一晃而過,天已經蒙蒙亮,眼看亥時已到,大門準時被人敲響。
張麻子過去開門,將眾人引進宅院,崔淼躲在暗處仔細觀察,來人一共有六人,都是青壯年,手中都拿著武器,跟張麻子他們看似熱絡,眼睛裡皆是虛情假意。
領頭的那個是個吊梢眉,嘴角有一顆痦子,他看了看眾人,奇怪的問道:“哎我說,怎麼沒見李哥?”
張麻子笑著答道:“昨個李哥不知怎的吃壞了肚子,一夜去了七八躺茅房,現下正在屋裡躺著,下不了床了。”
吊梢眉聞言嬉笑著說道:“鬨肚子?我看是迎客樓去多了,虛了吧,哈哈哈。”
“就是,老大說的對,鳳兒姑娘可是李哥的老相好,那床上功夫十分了得,肯定李哥吃不消了,哈哈哈。”
吊梢眉哈哈一笑,說道:“走,咱們去看看李哥,麻子帶路。”
張麻子賠笑的說道:“那王哥隨我來。”
張麻子領著眾人兜兜轉轉,來到他們事先安排好的房間,張麻子進門指著床上,小聲說道:“王哥,李哥應該是睡著了。”
王忠領著人走到床邊,輕聲叫道:“李哥,醒醒,醒醒,咱們交了班再睡。李哥,李哥?”
見李旺沒有絲
毫反應,王忠回頭看看眾人,嬉笑的說道:“看來李哥是真的虛了,這麼叫都叫不醒。”
“是啊,你們看李哥這臉色,白的像紙,看來是真的病了。”
說話間,眾人突然聽到一陣關門聲,緊接著便落了鎖,眾人一怔,隨即察覺到不對,王忠回頭看向床上的李旺,伸手在他鼻間探了探鼻息,見氣息均勻,他眉頭緊皺的說道:“毛子,去看看怎麼回事。”
毛子去門前查看,王忠則拍打著李旺,想從李旺口中知曉到底怎麼回事,他不停的拍打著,卻絲毫不見李旺有清醒的跡象。王忠見狀一咬牙,揚起巴掌就給了李旺一個響亮的耳光,李旺的臉上浮起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吃痛的他緩緩睜開雙眼,茫然的看著麵前的人,腦袋還處在宕機狀態。
王忠直接問道:“李哥,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你這般模樣?”
不待李旺回答,毛子焦急的走了過來,說道:“王哥,房門被鎖了,就連窗戶也是封死的,我們出不去了。”
王忠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看著李旺,說道:“李哥,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李旺剛想開口,就聽‘噗通’‘噗通’,王忠的手下一個接一個倒下,王忠麵色一變,說道:“怎麼回事?”
毛子指了指窗口,說道:“窗、窗戶、、、、、、”
還未說完,就‘砰’的一聲倒在地上,王忠看向窗戶,發現窗戶紙被捅了一個小口,一個小竹筒內有青煙緩緩冒出,他連忙捂住口鼻,衝向窗戶,可惜已經晚了,他手腳發軟,頭暈目眩,來不及多想便暈了過去。
大約一刻鐘後,待確定所有人都已經昏過去,房門才被緩緩打開,張麻子四人,蒙住口鼻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捆麻繩。
“嘿嘿,還是大人機敏,不費一兵一卒,就將所有人拿下。”
“廢話少說,趕緊乾活。大人說了未免出現意外,一人負責捆綁,一人在一旁盯著,若有異動,不用手下留情,直接做了。”
眾人點點頭,按照崔淼的指示,開始乾活,待眾人來到床邊,想要捆綁李旺時,床上的李旺卻突然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