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淼安撫的說道:“放心,他們要抓活的,我死不了。”
說話間,眾人便為了上來,舉刀就砍,崔淼抽出佩刀格擋,牽製住眾人,大聲喝道:“跑!”
丘冉一咬牙,掉頭就往門外跑,蒙麵人見狀縱身一躍,短刀高高舉起,向著丘冉的脖頸砍去,崔淼左手下垂,一把匕首從袖中滑落,手腕一抬,“咻”的一聲,匕首激射而去,正中蒙麵人後心,“砰”的一聲,蒙麵人倒地不起,一陣抽搐後,便沒了生息。
丘冉隻覺得脖頸間一陣涼風吹過,緊接著就是“砰”的一聲,他沒敢回頭,拚命向外跑去。蒙麵人沒想到崔淼的武力值這般強悍,便放棄追趕丘冉,而是專心應對崔淼,勢必將其拿下。
崔淼知道對方想從他這兒獲取信息,不會要他性命,出招時難免有所顧忌,而他則完全相反,招招直指要害,很快又有一名蒙麵人倒下。
領頭的人見事不可為,語氣冰冷的說道:“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剩下的兩人收到命令,不在有所顧忌,三人夾攻之下,崔淼漸漸落入下風,‘刺啦’一聲,崔淼隻覺得手臂一陣刺痛,蒙麵人的刀劃過他的手臂,鮮血迅速將衣
袖浸透。手臂受傷,崔淼的動作停頓了一瞬,領頭的蒙麵人看準時機,朝著崔淼的後心刺來,眼看著距離崔淼後心隻剩一寸,一陣勁風朝著蒙麵人的太陽穴襲來,他來不及多想,抽刀格擋,隻聽“當啷”一聲,手腕一緊,刀背在巨力的作用下,狠狠的抽在他的臉上,抽到他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領頭的蒙麵人看了看地上的匕首,目光陰冷的鎖定在加入戰鬥的沈清身上。沈清的加入讓崔淼驟然一鬆,眨眼間的功夫,又一名蒙麵人倒下。
領頭的蒙麵人見狀低聲喝道:“撤!”
蒙麵人想走,沈清怎能那麼輕易便放任他們離開,尤其是在傷了崔淼之後。沈清滿身煞氣,一個縱身朝著領頭人的方向躍去,也不言語,劈頭就砍,刀刀致命,又力氣極大,領頭人隻是招架,震得整個手臂生疼。
崔淼則與剩下的蒙麵人打在一處,雖然手臂受傷,但那人也不是他的對手,很快便落入下風。崔淼瞅準空隙,一腳命中蒙麵人胸口,直接將人踹飛了出去,蒙麵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來不及起身,崔淼的刀便搭上了他的脖頸。蒙麵人冷冷的看著崔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崔淼直覺不對,手疾眼快的捏住蒙麵人的下巴,一個巧勁將他的下巴卸了下來。蒙麵人悶哼一聲,不知何時抽出一柄匕首,狠狠的刺向崔淼前胸,卻被崔淼一把攥住了,手掌一陣刺痛。崔淼手腕翻轉,佩刀上挑,‘噗’,蒙麵人的手掌應聲而落,蒙麵人喉嚨裡發出一聲慘叫,死死的捂住被斬斷的手腕,惡狼般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崔淼。崔淼絲毫不以為意,蹲下身一個手刀,蒙麵人瞬間失去意識。
崔淼看向交戰中的沈清,見他死死的壓著對方打,也就放下心來,看了看已經扯掉一半的衣袖,索性將他整個撕了下來,用牙齒撕成兩半,將自己的手臂和手掌草草的纏了兩下。
突然一聲悶哼響起,崔淼抬眼看去,領頭人被沈清一腳踹在胸口,身子飛了出去,方向正巧是牆邊,領頭人踉蹌的站住身子,強提一口氣翻上院牆,他還來不及歡喜,緊接著便聽到‘噗’的一聲輕響,隻覺得胸口一涼,他緩緩向下看去,隻見一柄鋼刀刺穿自己
胸口,鮮血順著刀尖洶湧而出。蒙麵人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前栽,‘砰’的一聲,栽倒在院牆外。
沈清三兩步來到崔淼身前,看著他被鮮血浸透的衣衫,眼底的煞氣更濃。崔淼隻覺得周身一冷,他連忙握住沈清的手,安撫的說道:“阿清,我沒事,隻是皮外傷,養上三兩天就好了。”
沈清沒出聲,執起崔淼受傷的左手,伸手就想將崔淼剛剛包紮的布解開,崔淼下意識的想要抽手,卻看到沈清眼底複雜難明的神色,他無奈的任由沈清動作,小心翼翼的解開,露出崔淼血肉模糊的手掌。
沈清的瞳孔一縮,眼底的暗沉越發明顯。
崔淼笑著安撫道:“阿清,這就是看起來嚴重,根本沒傷到筋骨。”
沈清依舊沉默,掏出手帕,將崔淼的手小心翼翼的包紮起來。又掀起自己的衣袖,將裡衣的袖子撕下來,撕成長條,將崔淼的手臂纏了起來。
崔淼拉住沈清的手腕,試探的問道:“阿清,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沈清沒有回應,也不看他,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裡。
“阿清,我哪裡錯了,你說我改,彆跟我冷戰,可好?”
兩人說話間,一隊官兵衝了進來,領頭的正是今天負責值守的薛祿,掃了一眼院子裡的一片狼藉,薛祿來到沈清身邊,躬身行禮道:“標下見過指揮使。”
薛祿看向崔淼,緊張的問道:“崔淼,你怎麼樣,傷到哪兒了?”
自眾人進來,崔淼便鬆開了沈清的手腕,答道:“薛大哥,我沒事,隻是皮外傷,回府上點藥,養上兩天便好。”
薛祿聞言不禁鬆了口氣,目光轉向院子裡的蒙麵人,吩咐道:“檢查一下,看看是否有活口?”
崔淼指著身旁的蒙麵人,提醒道:“除了這個,其他人應該都死了。”
“噔噔噔”,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丘冉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看到人群中的崔淼,不禁鬆了口氣,越過眾人,徑直來到崔淼身邊,看到他身上的血跡,緊張的問道:“阿淼,你受傷了,嚴不嚴重?快,還不快去叫大夫!”
“我沒事,皮肉傷而已,用不著看大夫。”
“那怎麼行!流了這麼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