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道:“那行,我先回去了,咱們有空再聊。”
“賢侄再再等會。”
陳方圓是一把拉住郭淡,笑嗬嗬道:“不知賢侄可有想過納妾?”
郭淡一臉懵逼:“納妾?”
這個詞非常陌生啊!
陳方圓點頭道:“對呀!我那孫女已經到了成婚的年齡,若是賢侄想要納妾的話......。”
“神經病。”
郭淡一翻白眼,徑直離去。
陳方圓一臉鬱悶道:“老夫的孫女長得可也不差,真是不識貨。罷了,罷了,至少他答應與我合作。”
念及至此,他又顯得嗬嗬笑了起來,晃悠悠的下得山去。
剛來到山腳處,忽聽後麵有人喊道:“陳方圓。”
陳方圓回頭一看,見身後有一老者頭戴鬥笠,正笑吟吟的望著他,其身後還站著兩個隨從,一個拿著魚簍,一個扛著魚竿,這仔細一瞧,頓時惶恐上前,行禮道:“小人陳方圓見過興安伯。”
這老者乃是興安伯徐夢。
明朝可沒有富不過三代一說,如這徐夢,他先祖徐祥先是輔助明太祖,建立起大明王朝,其後又在靖難之役中立下大功,故此那明成祖即位後,便論功封其為興安伯,為十四位因靖難之役封伯者之首,這爵位一直傳到如今,已經是第七代。
如他們這種伯爵,隻要不去作死,那絕對是非常富有的,這一代又一代,土地當然是越來越多,日子過得自然也是越來越滋潤,無憂無慮,就說這徐夢,生性好吃,故此他也認識陳方圓這些酒樓老板。
“免禮,免禮。”
徐夢擺擺手,又笑嗬嗬道:“最近你可是大出風頭,那大街小巷可都在談論你。”
陳方圓苦笑道:“伯爺見笑了,若非逼不得已,誰會想賣店啊!”
“一萬兩呀!”徐夢笑道:“我想很多人都會動心的,你就彆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陳方圓尬笑不語。
這也是事實。
徐夢突然指向已經走遠的郭淡,道:“那個後生就是在後麵指點你的高人吧。”
陳方圓詫異道:“伯爺您.......。”
徐夢嗬嗬道:“老夫還不了解你麼,你若有這手段,如何會競爭不過那金玉樓。”
陳方圓頓時一臉尷尬。
徐夢好奇道:“怎麼?不能說麼?”
陳方圓囁嚅兩回,道:“不瞞伯爺,這還...還真不能說,因為我與那後生簽訂了一份保密協議,我若透露出去,那就是違反協議。”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徐夢更加好奇,神色不悅道:“可是老夫都已經瞧見了。”
陳方圓到底隻是一個商人,對方可是興安伯,頓時有些左右為難。
徐夢又道:“你說吧,我保證不說出去的。”
話已至此,陳方圓也知道是非說不可,隻道:“不瞞伯爺,其實那後生就是寇家的女婿郭淡。”
“寇家的女婿?牙行寇家?”
“嗯。”
徐夢疑惑道:“可是老夫聽聞那寇家的女婿有些......。”
說到這裡,他臉上露出些許尷尬之色。
“伯爺有所不知,這都怪那寇守信為人太過吝嗇,為人迂腐,不願多給女婿錢,就知道重用他那寶貝女兒,好在郭淡不與他計較,還幫了他一個大忙。”陳方圓越說越氣憤,他總覺這事老天真是不長眼,自己作為伯樂,竟然碰不到千裡馬,倒是讓寇守信那死瞎子給撞上了。
徐夢聽得有些迷糊,道:“此話怎講?”
陳方圓就將這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徐夢,包括他們今日來此救濟乞丐。
“原來如此。”
徐夢撫須點頭,道:“如此說來,這小子是真的有些手段。”說話時,目光漸漸變得深邃起來,似在思考什麼。
陳方圓也真不敢再多說什麼,畢竟他還要跟郭淡合作的,於是轉移話題道:“伯爺,聽聞你們酒莊最近又釀出一種新酒來。”
“你消息還挺靈通的。”徐夢笑了笑,道:“可惜我們不能再合作了。”
陳方圓道:“這些年,我也沒有幫您賣多少酒,倒是伯爺您一直支持陳樓,並沒有像一些酒商,落井下石,停止售酒給我。”
“那是因為你家的菜好吃,若不賣酒給你,老夫又怎好意思上你家去吃那美味。”徐夢嗬嗬笑道。
話說回來,他要賣酒陳樓,金玉樓哪裡敢說什麼。
“這些年真是多謝伯爺照顧生意。”陳方圓拱手一禮,又道:“不過我還聽說,伯爺你打算找一家牙行合作,幫你管理酒莊。”
徐夢點點頭道:“這些年來,我家酒莊的生意一直都是死氣沉沉,雖然沒有變差,但也沒有變好,到底老夫不是一個買賣人,故此想找一家牙行合作。”
陳方圓又問道:“那不知伯爺可有選好?”
徐夢道:“我最初是打算找柳家的,不過如今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聽聽那小子的看法。”
“找他一準沒錯的。”陳方圓說著又眨了眨眼,轉而諂笑道:“不過您千萬彆說是小人說得,要讓他知道,他可得罵死我。”
徐夢不可思議道:“你可是他的長輩,他敢罵你?”
陳方圓鬱悶道:“他雖是讀書人,可卻一點也不懂得這尊老愛幼,可沒少讓我難堪,而且,而且他...他不一定願意幫你,我方才聽他說,他要休息一段時日。”
“是嗎?”
徐夢隻是嗬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