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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忽悠下來,郭淡發現其實徐繼榮並非是像以前那個郭淡,以前那個郭淡是真的廢,讀書把腦子給讀壞了。但是徐繼榮並不蠢,他隻是比較單純,然後又有一點小性格,但這不能怪他,這其實是明朝一個非常典型的社會現象。
誰在徐繼榮這個位子上,都很有可能變成他這樣。
他的人生還什麼可圖的?還有什麼可奮鬥的?
含著金鑰匙出生,生來就有花不完的錢,隻要不是大腦結構出問題,或者說自己去作大死,將來升官晉爵,都是板上釘釘的事,誰都改變不了,乃製度使然。
換誰誰也不會好好讀書,你們這些絲寒窗苦讀也就是為了當官,我特麼不讀書我也可以當官,既然如此,那我還讀什麼書啊。
可以預見的是,他們的人生就隻剩下吃喝玩樂,好勇鬥狠。
話說回來,如果這種人,郭淡都擺平不了,那他上輩子真是活到狗肚子裡麵去了。
很快,二人聊得是相逢恨晚,雖然還不至於一個鼻孔出氣,但是很有這個趨勢,因為徐繼榮已經漸漸認為他們就是一個組合。
聊得半天,他們終於來到那片傳說中的壞土。
“哇!原來這裡這麼臭?”
徐繼榮捂住鼻子,麵露惡心之色。
郭淡聽罷,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徐繼榮好奇道:“你為何這麼看著我?”
郭淡問道:“你似乎是第一回來?”
“對啊!”
徐繼榮點點頭。
郭淡好奇道:“可是我那天在周廚分明聽你說,你前一日是來這裡看過的。”
徐繼榮麵露尷尬之色,嘿嘿道:“其實我沒來過這裡,我是叫人過來看的,隻不過當時我是去找他們算賬的,那我當然說我親自來過。”
“原來如此。”郭淡點點頭,心想,他倒是有些小心思。又轉過頭去,看著麵前這一大片又似臭水塘,又似沼澤的土地,不禁也有些鬱悶。
這塊地真的是一點價值都沒有。
原來這裡乃是一大塊凹地,以前的地主,也沒有很好的護理這裡,導致這裡常年積水,就形成一個臭水塘,久而久之,就種不出糧食。
郭淡認為這裡的土地應該已經變得鹽堿化,真的是一片壞土。
“你想到辦法沒?”
徐繼榮問道。
郭淡一本正經道:“小伯爺,我們是一個組合,這需要我們兩個一起想辦法。”
徐繼榮大咧咧道:“我大智若愚,所以這你想就行了,我聽你的。”
他這麼說還真是沒錯,這真的就是大智若愚。其實我又何嘗不想大智若愚,跟著紗那大美女混飯吃,她養著我,我陪著她睡覺,這是多麼和諧美滿,嗯,我一定要為此奮鬥。郭淡心中一片向往,過得片刻,他才回過神來,道:“走吧,這裡沒啥可看的,去周邊看看吧。”
“周邊有啥好看的,那都是李家的田。”徐繼榮輕輕哼道。
郭淡道:“你方才不還說都聽我的麼?”
徐繼榮揚著手道:“走吧,走吧。”
郭淡是肯定要去周邊看看的,因為有些時候一塊地值不值錢,不在於它本身的價值,而是在周邊,而這塊地目前看來,是肯定沒有任何價值,隻能去周邊看看。
一旦離開這臭水塘,景色是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天壤之彆,周邊儘是良田,一望無際,如今又正值春季,不少農民正躬身於田間,除草播種。
郭淡是真心有些忍不住了,諷刺道:“小伯爺,你還真會挑地方啊!”
徐繼榮頓時激動道:“這可真不能怪我,都是李守他們使得壞,我哪裡想得到,他們連這點錢都騙,真是不高大上。”
學得倒是挺快的。郭淡知道跟這個小伯爺是沒法講道理,繼續沿著阡陌小道走去。
一個正在田邊除草的農民伯伯,見兩個身著華麗的公子走來,急忙讓開。
他這個動作,稍稍引起了郭淡的注意,起初他隻是瞟了眼,可是在經過那位農民伯伯身邊時,他突然停了下來,盯著那農民伯伯那雙粗糙的大手。
“你在瞧甚麼?”
徐繼榮好奇道。
郭淡卻是不理,微笑的向那位農名伯伯道:“這位大叔,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徐繼榮立刻道:“他手裡拿著的是草呀,你不會連草都不認識吧,看來你大智若愚要勝我一籌啊!”
那大叔也木訥的點點頭。
郭淡額頭上頓時冒出三條黑線,繼續不理這廝,又向那農名伯伯問道:“大叔,你為何要除草?”
那農民伯伯忙道:“回公子的話,這些都是害草,若是不除掉,會危害到莊稼的。”
“是嗎?”
郭淡伸出手來,道:“能不能給我瞧瞧。”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