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繼榮偏頭一看:“謀謀,你咋就回來呢?”
劉藎謀試探道:“我且問你,你與李守田地糾紛一事,可是郭淡幫得忙?”
徐繼榮神情一變,謹慎道:“這是誰與你說得?”
劉藎謀故作輕鬆道:“這還用誰說麼,方才郭淡在談論含玉樓時,就已經展現出這方麵的才能,方才他也已經承認了。”
徐繼榮忙道:“你可不能說出去啊!”
“為何?”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爺爺可是囑咐過我的,讓我彆說出去,否則的話,就關我三個月的緊閉。”
“原來如此。”劉藎謀稍稍點頭,對於郭淡的話自是深信不疑,又情不自禁的撓撓屁股。
......
說到這田地糾紛一事,那李守可真是栽了一個大跟頭,至今他都沒有出過門,因為他不用出門,也知道外麵的人是在如何嘲笑他。
事實也是如此,如今外人都認為是孫不言與徐繼榮聯合起來,坑了李守一把。
這就非常尷尬。
自以為聰明,哪知他才是那個被坑的對象,虧他之前他接受了那麼多的“讚美”。
窩在家裡,一肚子的怒火是越憋越旺。
“啟稟少爺,柳承變求見。”
“柳承變?”
李守微微皺眉,道:“他來作甚?”
那仆從答道:“說是有重要的事找少爺商談。”
“重要的事?”
李守皺了皺眉,道:“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柳承變便來到大堂,拱手一禮道:“柳承變見過大公子。”
“免禮。柳兄請坐。”
李守手往旁邊一引。
“多謝。”
柳承變坐下之後,李守便問道:“你來我這有何貴乾?”
柳承變笑道:“我聽說大公子已經多日未有出門,擔心大公子身體抱恙,故而前來看望。”
李守臉色一變,冷笑道:“你我何時有這般交情,我怎不知?”
“交情是可以慢慢建立的。”柳承變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其實我知道大公子之所以久不出門,其實是因為與徐小伯爺買賣田地一事,可惜,大公子你怪錯人了。”
李守皺眉道:“這話從何說起?”
柳承變道:“孫不言是怎樣的人,我清楚的很,他哪有這個膽量,敢戲弄大公子,就算是徐小伯爺暗中指使,那為什麼徐小伯爺不出麵為孫不言做主。”
李守雙目一睜,突然醒悟過來,當即問道:“難道你知道是何人在後麵搞鬼?”
柳承變點點頭,道:“是寇家。”
“寇家?”
李守皺眉思索片刻,道:“我與寇家無冤無仇,他為何要幫助徐繼榮來對付我,而且他們與你們柳家一樣,向來就不賺這種錢的。”
柳承變笑道:“大公子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寇家幫助徐小伯爺,其目的不是要賺這點傭金,而是想巴結徐小伯爺,希望徐小伯爺能夠將酒莊的買賣交予他們寇家來打理。”
李守道:“你可有證據?”
柳承變道:“證據就是興安伯已經將酒莊的買賣交予寇家。眾所周知,我們柳家的實力是要遠勝過寇家的,之前興安伯也打算將酒莊交予我們柳家,是徐小伯爺強烈要求要給寇家,興安伯才改變主意的。大公子若是不信的話,大可派人出去打聽一番。”
李守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怒火,雙手突然緊握著扶手,突然,他瞧了眼柳承變,手一鬆,歎道:“就算是如此,我也沒有辦法,我若去報複寇家,那徐家可不會坐視不理的,唉...這回我輸得心服口服啊!”
柳承變笑道:“大公子乃是聰明人,承變不敢在大公子麵前有任何隱瞞,承變此次前來,主要是想跟大公子合作。”
李守道:“合作?合作什麼?”
“賣酒。”
柳承變道:“興安伯此次主動尋找與牙行的合作,到時肯定會有一番大動作,而貴府也一直都在釀酒賣酒,若是興安伯成功了,那麼對於貴府而言,一定不是一件好事,當然,寇家若是成功了,對於我們柳家也不是一件好事,因此我們柳家希望能夠與貴府合作,一起對抗他們。”
李守思忖少許,道:“上回陳樓一事,你們柳家可是輸得很慘。”
柳承變點點頭道:“大公子說得不錯,上回我的確是輸得很慘,我也不想為此找任何借口,但是這一回不同,這一回拚的可是實力,以我們柳家的人脈,以及多年來的牙行經驗,再加上貴府,以及其餘五大酒莊,這回我們是不可能輸的。”
李守驚訝道:“其餘五大酒莊?”
柳承變哦了一聲:“忘記與大公子說了,在此之前,我們已經聯係過那五大酒莊,他們都對興安伯的舉動深感不滿,這酒的份額雖然沒有白紙黑字寫明,但是大家心裡都有數,如今興安伯企圖求變,那麼他家多賣酒,彆人家勢必就會少賣,故此他們答應與我們牙行合作。”
李守沉吟少許,突然哈哈一笑,道:“來人啊!上酒,我要跟柳兄喝上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