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掏出一張契約來,道:“這是小伯爺讓我帶來的契約,他懶得跑,你先看看...本來昨天就打算交給你,哪知道......嗬嗬。”
寇紗接過來看了看,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這對於如今的牙行而言,可真是及時雨,畢竟外麵的牙人可是閒得慌,道:“這事我們會幫小伯爺辦妥的。”說著,他又問道:“夫君可代小伯爺簽訂契約?”
“嗯。”
郭淡點點頭,又騷包的笑道:“小伯爺還挺相信我的。”
寇紗微笑點點頭,然後便在契約上蓋上牙行的印章,將其中一份遞給郭淡。
這種事收購的事,對於牙行而言,那是家常便飯,她也不需要考慮太多。
郭淡接過契約來,道:“要是沒有其它的事,我就...就出門了,我昨日答應小伯爺今天去畫室那邊幫忙。”
“嗯。”
寇紗點點頭。
.......
柳府。
“寇家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柳宗成坐在榻上,雙手杵著拐杖,眼也不睜的問道。
柳承變搖搖頭道:“寇家那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爺爺,那寇紗雖然能力不俗,但也絕不是爺爺您的對手。”
柳宗成沉默不語。
柳承變又道:“難道爺爺是在擔心興安伯?”
柳宗成道:“老夫若擔心興安伯,那就不會這麼做。”
柳承變小心翼翼問道:“爺爺擔心的可是那位也不知是否存在的高人?”
柳宗成微微睜開眼來,道:“變兒,有些事要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我們再忽略這一點,可能又會一敗塗地,故此,不管有沒有這個人的存在,我們都要假設這個人是存在的,如此才能夠確保萬無一失。”
柳承變點點頭道:“是,孫兒明白了。”
這時候,福四走了進來。
柳宗成向柳承變道:“你先下去忙吧。”
“孫兒告退。”
等柳承變走後,柳宗成向福四問道:“怎麼樣?”
福四道:“近幾日那寇家女婿一直都在跟著小伯爺他們搞什麼畫室。”
“畫室?”
柳宗成詫異的看向福四。
福四點點頭道:“據小人打聽來的消息,好像小伯爺打算跟朱國公的小兒子合作,打算賣春宮畫,那寇家女婿也一直跟他們在一起忙這事。”
柳宗成聽得眉頭緊鎖。
福四道:“老爺,小人始終認為不可能是寇家女婿。”
柳宗成歎道:“其實老夫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隻不過除他之外,老夫暫時想不到還有誰可能是那幕後的高人。”
福四突然道:“老爺,小人倒是想起一人來。”
柳宗成問道:“誰?”
福四低下頭來,小聲道:“申閣老家的女婿,翰林院學士曹恪。”
柳宗成老目睜大,道:“老夫怎將他給忘記了。”
......
含玉樓!
“輕點,輕點。”
“哎呦!姐姐,你倒是輕點揉啊!”
......
郭淡剛剛入門,就聽得一陣呻吟,隻見徐繼榮、劉藎謀二人半躺在臥榻上,兩個人都是鼻青臉腫的,周邊四五個婦人用熱毛巾幫他們敷著。
“哇!這是出什麼事呢?”
郭淡走上前來,幸災樂禍,不,好奇道。
徐繼榮咧著嘴道:“淡淡,你怎如今才來,你要是早些來,就能夠與我們一塊教訓李守他們。”
看你們這德行,還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教訓誰?郭淡拍拍胸脯:“幸虧我來晚了。”
“榮弟,你...你聽見沒,這就是你口中的兄弟。”
劉藎謀忍著嘴角淤青的疼痛,大聲嚷嚷道。
為了破壞京城雙愚這對組合,他也是夠拚的。
徐繼榮斜目看著郭淡,有些不爽道:“淡淡,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伯爺,你莫聽那廝胡說。”
郭淡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邊上椅子前坐下,拿著一個蜜餞扔入嘴中,含糊不清道:“小伯爺你有所不知,我要是出手的話,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徐繼榮睜大眼睛道:“真的麼?”
劉藎謀哼道:“榮弟,這你也信,你瞅他那樣子,一個弱不禁風的小童生,還會鬨出人命,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郭淡點頭道:“劉公子說得對,正是因為我弱不禁風,所以我若動手打架,鐵定是必死無疑,難道我的命就不算是人命麼?”
“噗呲!”
周邊的婦人聞言,紛紛低頭偷笑起來。
郭淡話鋒一轉,又道:“不過為了義氣,區區小命又何足掛齒,我隻是不忍我們京城雙愚的組合,將來就隻剩下小伯爺你形單影隻。”
“形單影隻?”
徐繼榮麵色一緊,趕緊想徐春問道:“春春,此話是何意?”
徐春道:“小人想應該是說就隻剩下少爺您一個人。”
“那可不行,京城雙愚可是缺一不勝的。”徐繼榮立刻向郭淡道:“淡淡,你言之有理,幸虧你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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