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寇家那邊不斷發出消息來,酒盟會的二十一家大酒樓漸漸出現一些不太和諧的聲音。
他們之前加入酒盟會,那是因為柳家當時太強勢,而寇家又毫無動靜,他們是沒有選擇,如今竟然有人來競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大家都是商人,在商言商,誰的條件更好,我當然就跟誰走,除非你給出更好的條件。
他們立刻要求召開會議。
柳家。
“變兒,此次會議就由你去開吧。”
柳宗成微合雙目,臉上是波瀾不驚。
柳承變道:“不知孫兒該如何跟他們說?”
柳宗成睜開眼來,反問道:“難道寇守信有教寇紗怎麼做嗎?”
柳承變微微一愣,麵露尷尬之色,旋即作揖道:“孫兒明白,孫兒這就去準備。”
柳宗成意思非常簡單明了,對付寇紗那丫頭,可用不著老夫出手。
等到柳承變離開之後,福四道:“老爺是想保留精力對付那寇家女婿?”
柳宗成笑道:“怎麼?你現在也認為那位高人就是寇家女婿?”
福四點點頭,道:“因為小伯爺舉辦的那次畫展,確實有很多新穎的地方,且有章有法,絕非是誤打誤撞,偏偏那寇家女婿又參與其中,正如老爺之前所言,這世上不可能有這麼巧合之事。”
“你與老夫想的一樣。”柳宗成點點頭,麵泛憂慮道:“不瞞你說,老夫在麵對此人時,也是沒有半點把握啊!”
福四道:“雖然寇家女婿有些本事,但他畢竟那麼年輕,不至於讓老爺這般擔憂吧。”
柳宗成歎了口氣道:“若是他站在老夫麵前,老夫倒也不會懼怕,可是,他卻總是躲躲藏藏的,而且還有意掩飾自己的本事,他會出什麼招,在什麼時候出招,老夫是一點也察覺不到,這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可如今是老夫在明,他在暗,雖局勢上老夫占有主動,但老夫與他之間,老夫其實是非常被動的,這也是老夫為什麼讓變兒出麵的原因,老夫也得躲著他一點,可不能讓他將老夫看透了。”
福四道:“可是此事如此複雜,一直以來也都是老爺在處理,突然讓少爺去,隻怕......。”
柳宗成擺擺手道:“如果他連這都擺不平,那他就真不如那寇家丫頭。”
......
柳家牙行。
“咦?柳老爺子怎麼沒來?”
那些酒樓東主見出來的是柳承變,而非是柳宗成,不免感到有些詫異。
柳承變笑道:“各位長輩,我爺爺身體有些不適,而且此等小事,也犯不著他親自出麵。”
一人道:“柳賢侄,這對於你們柳家而言,可能是小事,但是對於我們而言,可不算小事,畢竟我們都是小本買賣,如今寇家那邊給出的條件可比你們要好得多啊!”
柳承變瞧了眼那人,笑道:“難道徐伯伯看不出寇家這已經是在做垂死掙紮嗎?若我們沒有成立酒盟會,沒有將他們逼到這份上,試問寇家又如何會給出這麼優厚的條件,隻要他們渡過這一關,他們絕對會收回這些條件,各位長輩切勿相信。”
又有一人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大家可都是明白人,你們柳家成立酒盟會,不也是為了對付寇家麼?一旦寇家倒了,你們會不會像如今這般,也猶未可知啊!”
其餘人也紛紛點頭,你這小子,想這麼糊弄我們,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
“若是我今日告訴各位,我們也會跟著降價,那麼一旦寇家倒下,我們必然會收回這些條件,各位長輩都做酒樓這麼多年了,這酒利究竟是多少,各位心裡應該比我清楚。”柳承變笑道:“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不會上寇家的當,跟著他們一塊降價,我們還是會繼續保持當下的合作方式,因為這種合作方式,是可以長久進行下去的,我們各方都能夠從中得利。”
“說得好!”
周豐突然站起身來,道:“我支持賢侄,寇家丫頭那不過是在故弄玄虛,破壞我們酒盟會的團結,各位可不要忘記,就是我們將他們逼到這份上的,他們對我們可能是恨之入骨,一旦我們瓦解,誰能保證他們不找我們清算舊賬,他們要對付我們任何一家,那可都是輕而易舉的,那寇家丫頭芳齡不過二十,咱們這些老家夥若是被一個丫頭玩弄股掌之間,這幾十年的買賣可就白做了。”
柳承變瞟了眼周豐,微微一笑,道:“周叔叔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