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變立刻道:“爺爺,此人之言,不可信也,他與寇家的關係不淺,這其中定有詐。”
他們才剛剛死裡逃生,可得謹慎行事。
陳方圓笑道:“大公子,我不否認我與寇家關係非常好,但我也是一個買賣人,如今我們信行才剛剛開張,首要的當然是掙錢,若是我欺騙你們,那將來誰還敢與我們做買賣。”
“言之有理。”柳宗成笑著點點頭,向福四道:“取一百兩給他。”
“是。”
“爺爺?”
柳承變驚訝的看著柳宗成。
柳宗成微微抬手,又向陳方圓笑道:“陳員外,也許將來我們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
原來買賣還真的可以這麼做。陳方圓沒有想到柳宗成一口就答應下來,心中狂喜,連連點頭道:“一定,一定。”
當初與伯爵府的合作,他認為更多的是因為郭淡,但是這一回,是足以證明這“信行”是真的能夠賺錢的,而且還不少,比開酒樓掙錢多了,他開始尋思著,要不要去醉霄樓問問曹達。
等到陳方圓拿著銀子,美滋滋的離開之後,柳承變非常不解道:“爺爺,您為何要......。”
柳宗成擺擺手,道:“將來你就會明白,爺爺如今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
“是。”
柳承變鬱悶的行得一禮,然後轉身往門外走去。
柳宗成看著柳承變,眼中透著擔憂。
這是他頭回向柳承變流露出擔憂,一直以來,他都認為柳承變乃是牙行後輩中的佼佼者,無人能夠與之相比,為此他是深感驕傲,但是如今郭淡的出現,令他對此是倍感擔憂,他知道這份資料肯定郭淡讓陳方圓賣給他的,也可見郭淡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做,但是人家無所謂,我還幫你一把,那又怎樣,你威脅不到我的,這是何等的自信,他都自愧不如,更何況柳承變。
雖然柳家穩定住局勢,但是暫時還是擋不住寇家的上升的勁頭,寇家幾乎已經是與柳家平起平坐,至少在京城是如此。
......
寇家牙行。
“大小姐,我們是不是趕緊將這好消息告訴老爺,老爺若是知道,定會非常高興的。”
如今大局已定,寇義迫不及待想要去跟寇守信報喜。
“爹爹在那邊靜養身體,就先彆去打擾他老人家。”寇紗輕輕搖頭,突然又問道:“姑爺現在可在家?”
寇義忙道:“這兩天姑爺一直都在家。”
寇紗稍稍點頭,心道,我得趕在爹爹回來之前,先將此事弄明白,免得到時又出意外,令爹爹擔憂。
......
“昨日像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心多煩憂......。”
郭淡躺在小院中的躺椅上,喝著美酒,搖頭晃腦的唱著小曲,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於是馬上回歸到贅婿的狀態,待在家好吃懶做,遊手好閒,“.....看似個鴛鴦蝴蝶,不應該的年代,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的悲哀,花花世界,鴛鴦蝴蝶,在人間已是癲,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溫柔同眠......夫人?”
隻見寇紗突然出現在院中,歌聲戈然而止,留下的隻有一絲絲的尷尬。
不如溫柔同眠,夫人?
寇紗神情有些不自在,又見郭淡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稍顯尷尬的問道:“我是不是打擾了夫君的興致?”
“啊?沒...沒有。”郭淡尷訕訕一笑,又道:“如果為夫沒有記錯的話,這好像還是夫人第一回來我這小院。”
“是嗎?”寇紗稍稍一愣,心道,是呀!其實這也不能怪他,畢竟我也從未想過去了解他。
又見她徑直走上前來,從茶幾上拿起酒壺來,倒上一杯酒,然後雙手送於郭淡麵前。
郭淡不敢接這杯酒,忐忑的看著寇紗道:“夫人,你不會是得了什麼絕症吧?”
你才得了絕症。
寇紗沒想到郭淡會來這麼一句,手微微一顫,杯中的酒差點灑了出來,問道:“夫君為何這般說?”
郭淡忙道:“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隻不過夫人今日的舉動,與往常大不一樣,我這心裡有些慌,這慌不擇言。”
“是口不擇言。”
“哦對,口不擇言。”郭淡訕訕點了下頭。
寇紗又將酒往前一送,語帶感激道:“夫君對我們寇家的大恩大德,紗是沒齒難忘,敬夫君一杯酒,隻不過是聊表謝意,不足掛齒。”
夫人呀,這老鼠又吃不了貓,這貓捉老鼠的遊戲咱們還可以繼續玩下去,畢竟人生是如此的無聊。郭淡心中很鬱悶,接過酒杯的同時,又是一臉錯愕道:“大恩大德?夫人此話從何說起?”
寇紗道:“夫君可還記得我曾與夫君說過,有一位高人一直在後麵幫助我們寇家。”
郭淡忙點頭道:“當然記得,這事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道過歉,夫人也承諾不再用‘揪’這個字。”
一說到“揪”,寇紗唯有苦笑,道:“我曾以為我可以......找出這位高人來,但是如今看來,他比我想象得還要更加厲害,雖然我明知他就近在眼前,但卻始終沒有辦法,找到一絲證據來證明我的推測,我想...我想以這位高人的手段,我是難以找到他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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