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郎中,我爹爹他怎樣呢?”
寇紗見到郎中從屋內出來,急忙迎了上去,焦急地詢問道。
“寇小姐還請放心,員外他身體並無大礙,如今已經醒了,隻不過員外他大病初愈,你們切莫要再惹他生氣,否則的話,這後果是可大可小的。”
“我知道了,多謝郎中。”
寇紗立刻又讓寇義帶著郎中去取錢,然後便急急入得屋內。
郭淡倒是沒有跟著進去,而是站在門外,因為現在寇守信發揮演技的時候,他畢竟不是科班出身,害怕拖嶽父偶像的後腿。
果不其然,寇紗剛進去不久,就聽得裡麵傳來一聲咆哮:“你進來做甚,我不想再見到你這不孝之女。”
“爹爹,你先消消氣。”
寇紗站在床邊,既是是委屈,又是擔憂,眼中含著淚道:“爹爹,女兒絕非是故意要惹您生氣的,女兒也不是那不講道理之人,隻不過郭淡其人不可信,爹爹為何不想想,他有如此本事,為何要在我們家當一個卑賤的上門女婿。”
寇守信立刻道:“你也知道呀,他在外幫一次忙,至少都是一千兩,除了他對你一往情深外,他還能有什麼目的?”
寇紗真不覺得郭淡對自己一往情深,但是在這一點上,她永遠辯不過郭淡,因為隻有郭淡心裡清楚,於是道:“爹爹,關於郭淡是不是對女兒一往情深,姑且不論,女兒隻是覺得郭淡他非一般人,他乃秀才家庭出身,如今也隻是個上門女婿,而他卻毫無顧忌的將主意打到狀元和那些進士頭上,且不說爹爹您,女人相信任何一個商人都不敢這麼做,也沒有這份膽識和謀略,光憑這一點,就足見這人不簡單。”
“不簡單好呀!”
寇守信立刻道:“我當初做夢都希望他能夠開竅,你可知道,在我知道他有這般本事時,我是開心的都站不穩了。這沒本事,你又瞧不起人家,自以為高人一等,如今他展露出本事來,你又說他不可信,你到底要他怎樣?這不是一往情深,又是什麼?”
寇紗兩頰微微透著一絲紅暈,當初她確確實實有那麼些看不起郭淡,道:“爹爹,女兒也並非是一定要與他解除婚約,女兒隻是希望他能夠坦白,因為女兒害怕他會連累我們寇家。”
“你還真是執迷不悟啊!”
寇守信十分失望的看著寇紗,道:“如我們寇家這樣的家庭,京城不知道有多少,那陳方圓跟我們有什麼區彆嗎?他可一直都想將自個的孫女許配給郭淡做妾,你可聽清楚了,是給郭淡做妾,這可是他親口跟我說得,倘若郭淡真的藏著什麼陰謀,那他可以去陳家當孫女婿,犯得著在咱們家受你的氣麼,隻要他答應,那陳方圓立刻八抬大轎將他接過去,多少錢都不是問題。唉...我寇守信唯獨比不上他陳方圓的,就是生了你這麼個不孝女。”
寇紗不敢置信的看著寇守信。
這可真是暴擊啊!
一直以來寇守信都視她為驕傲,可在這一夕之間,竟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她仿佛成為寇家之恥。
寇守信又擺擺手道:“你也彆再多說了,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搬到郭淡那邊去住,倘若今年我沒有抱上孫,哼,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反正遲早我寇家也會絕後的,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彆。”
“爹爹......。”
“出去。”
寇守信雙目一瞪,道:“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肯罷休。”
寇紗心中一慌,忙道:“女兒不敢。爹爹,您彆生氣,女兒...女兒出去...出去便是。”
她出得門來,這一見到郭淡,鳳目頓時射出兩道殺人的眼神,咬著牙道:“卑鄙小人。”
她當然知道陳方圓肯定是郭淡故意安排的。
“小安。”郭淡笑吟吟道。
言下之意,就是你張良計,我也有過牆梯,難道就隻準你搬救兵麼。
“賢婿,你在外麵麼?”忽聽得裡麵寇守信喊道。
聲音是相當溫柔。
寇紗聽得都快哭了,誰才是親生的啊!
“在的。”
“快些進來。”
“是。”
郭淡點了下頭,又低聲向寇紗道:“今晚不用帶被子過來,我那被子是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