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此時此刻,還有一個人比郭淡更加鬱悶,這個人就是寇義。
如今大局已定,寇義本以為可以鬆一口氣,可沒有想到,他迎來的竟是新得主人。
他乃寇家的管家,還是知道一些內幕的。
對此他真是大吃一驚,以前那個無能、呆板的姑爺,竟然深藏不露的高高手,這個內幕是嚇得他一宿沒睡,翻來覆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也太可怕了。
故此他今兒一早就來此,並且穿的是非常正式。
等了許久,可算是等到郭淡的到來,他急忙迎上去,恭恭敬敬的行得一禮,“小人見過姑爺!”
郭淡微微一驚:“哇!認識你這麼久,今兒才發現你是如此懂禮貌。”
寇義心中是叫苦不迭,原來姑爺都記著的,忙道:“小人以前多有冒犯,還望姑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不做大人好多年了,輕鬆一點。”
郭淡拍了拍他肩膀,然後他便垂頭喪氣的入得大門。
寇義看著郭淡的背影,總覺得有些怪怪的,這不像似新官上任啊。
“姑爺早!”
一聲整齊的叫喊,嚇得郭淡一驚,他目光一掃,隻見所有的牙人都站著的,惶恐不安地看著他。
他們倒是不清楚這其中的內幕,因為寇義目前知道的也不多,也不敢亂說,但這卻更加可怕,因為這一次是直接換人,不是說讓郭淡實習,就是讓他主持牙行,這一個書呆子掌生殺大權,還有比這更加可怕的事嗎?
“早早早早早......!”
郭淡有氣無力的招招手,又見他們都非常忐忑,心想,這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要不點點火,他們肯定是坐立不安,本來就是一群老男人,還天天這表情,我這班還是上不上。他左瞟瞟,右瞟瞟,突然道:“我覺得.....。”
他一開口,所有人都豎起耳朵來,認真傾聽著。
整個大堂內,是鴉雀無聲。
郭淡憋了半天,才道:“我們牙行陽氣過旺。”
陽氣過旺?
所有人都困惑的看著他。
“自古以來都講究陰陽協調,所以......。”
郭淡一本正經道:“我希望能夠招一些女牙人來調和一下。”
“女牙人?”
寇義懵逼的看著郭淡。
郭淡問道:“不行麼?”
“不是不行,隻是...隻是沒有女牙人啊。”寇義訕訕道。
“我還不信了。”
郭淡哼了一聲,道:“你去打聽一下,春滿樓的歌妓一個月掙多少,咱們給高一點,絕對有人來,去當歌妓那是伺候一群男人,無論是醜是美,來我這,就伺候我一個男人,而且是這麼英俊的男人,其實不給錢,她們都會來的。”
說到這裡,他突然見大家都長大嘴巴看著他,不禁訕訕一笑,“呃...你們彆誤會,我的意思是,這到底是一份正經事。”
“明白!明白!”
大家齊齊點點頭,擠出一絲非常勉強的笑容來。
唯有寇義還呆呆的看著郭淡,心想,難道這天是真的變了。
郭淡第一天上班就要找女人,這顯然就是沒有將寇紗放在眼裡,這是何等的權威。
郭淡看著寇義道:“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
“不...不是,小人立刻就去打聽。”
“等會。”
郭淡又道:“我都還沒有說條件,你彆給我整一些歪瓜裂棗來。”
寇義忙問道:“不知姑爺有何條件?”
郭淡道:“年輕貌美,這是最基本的,最關鍵的是要能乾,而且是要非常能乾的那種,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暫時先就這樣吧。”
郭淡打了個哈欠,又向眾人道:“你們都記住了,沒事就彆來找我,呃...有事也儘量彆來,我花錢請你們來,可不是讓你們凡事都來找我商量的。”
言罷,他就徑直去到裡屋。
留下一群牙人麵麵相覷,這是什麼跟什麼。
等到郭淡入得裡屋,將門關上之後,那些牙人紛紛向寇義圍過來。
“管家,這...這算個什麼事?”
“咱們牙行幾乎是不讓女人參與的,當初大小姐主持牙行時,在整個京城也僅此一例,可是姑爺頭天主持牙行,就要招女牙人,這...這成何體統,隻怕同行們都會笑話我們。”
“誰說不是了,到時客戶上門,還以為來到青樓了。”
......
“小聲點,小聲點。”
寇義緊張兮兮道:“你們是不想乾了麼,這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們不明白麼,總之,姑爺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若是誰惹了姑爺不開心,那隻能自求多福,趕緊去打聽春滿樓歌妓的價錢。”
“可是春滿樓的歌妓也是高低之分,我們是問高的,還是問低的。”
“當然是高的,這還用我教你們麼。”
“是是是。”
如今寇家牙行可是名聲在外,坐在店麵都有人來送傭金,誰都不想這時候離開這裡。
.....
來到裡屋的郭淡,坐在椅子上,雙腿往桌上一放,看到這四周的資料,是生無可戀地唱道:“我無自有,失自由,傷心痛心我眼淚流......唉.....。”
唱得一會兒,他突然又朝著外麵喊道:“管家!管家!”
寇義小跑進來,“姑爺有何事吩咐?”
郭淡道:“妹子找來了麼?”
寇義差點哭出來,道:“姑爺,你才剛剛吩咐的,小人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