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寇守信激動道。
郭淡哭喪著臉道:“嶽父大人,你怎麼不早說呀,你要早說的話,我就弄個十萬兩差不多了......好在現在還有機會挽回,夫人,明日咱們就不開門了,到此為止,二十萬貫,也夠交差了。”
寇守信驚詫道:“你...你不想當官麼?”
“啊?我...我想是想。但是......。”郭淡憋了半響,才歎了口氣:“但是小婿生性單純善良,誠實可愛,那官場何等凶險,小婿若當去官,是分分鐘小命不保,我都還沒有給寇家留後,我也不忍夫人這麼年輕就守活寡。”
單純善良,誠實可愛?
寇家父女皆是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郭淡。
忽聽得砰的一聲響,隻見寇義踉蹌的衝了進來,差點一頭撞在桌上。
未等郭淡反應過來,又見一個生得一張豬腰子臉的公子哥走了進來,年紀跟郭淡差不多,其身後還跟著三五閒漢。
“你是誰?”
郭淡下意識問道。
那閒漢麻溜將椅子搬到那公子哥屁股下,那公子哥往椅子上一坐,架著腿,冷冷笑道:“連本公子都不認識,你也好意思在這京城開牙行。”
話音剛落,他突然瞧見郭淡身後的寇紗,倏然站起,激動道:“哎呦!小娘子,生得可真俊呀!”
郭淡立刻擋在寇紗身前,低聲道:“嶽父大人,夫人,你們先回宅院。”
寇守信父女急忙往後門走去。
“小娘子莫走啊!”
那公子哥便欲追去。
郭淡立刻攔在他身前,笑嘻嘻道:“不知這位公子光臨我牙行,有何事吩咐?”
那公子哥惱怒的瞪了郭淡一眼,可突然又想起什麼似得,坐了回去,指著郭淡道:“你就是這牙行的東主?”
“正是。”
郭淡點頭道。
此時,寇義也來到郭淡身邊,而在耳邊嘀咕道:“姑爺,此人乃是鴻臚寺邢序班的少公子,邢全,他父親可是東廠都督的人。”
那公子哥不但不在意,還上下擺動著腳腕,似乎知道寇義在說什麼。
郭淡聽罷,立刻一臉諂媚的上前,拱手笑道:“原來是邢公子,在下一時眼拙,未能認出,還望邢公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行了,行了,這馬屁就彆拍了,本公子才不會跟你這小商人一般見識。”
邢全揮揮手,又道:“不過瞧你也挺機靈,那本公子就跟你明說吧。關於此次參與冊封儀式的席位,本公子要十席,而且是要最好的,聽明白了嗎?”
郭淡為難道:“聽是聽明白了,但是這最好的席位,都已經被人捐得。”
邢全麵色一沉,道:“你說什麼?”
郭淡沉吟片刻,小心翼翼道:“倘若邢公子願意捐出更多的錢,那還是可以操作的。”
邢全更加不爽的看著他。
郭淡明白了,這家夥就是來敲竹杠的,笑道:“邢公子請放心,在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才像句話。”
邢全眉目一展,笑道:“我知道你也有難處,本公子一向通情達理,也不會為難你的,我給你一宿的工夫,明日我會再過來,到時你可莫要令我失望。”
“邢公子請放心,絕對不會。”郭淡立刻保證道。
“那行,本公子就先回去了。”
“邢公子慢走。”
郭淡剛準備上前相送,邢全突然回過身來,問道:“方才那小娘子是你夫人?”
你還真惦記上了,那你就死定了。郭淡點頭道:“正是拙荊。”
邢全點點頭,哈哈一笑,大步邁出門外,隨手一抬,“不用送了。”
他前腳剛走,寇義就急得垂首頓足道道:“姑爺,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郭淡問道:“他有這麼可怕嗎?”
寇義哎呦一聲:“姑爺您有所不知,這邢全生性貪財好色,又仗著其父是那東廠都督的親信,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聽聞最近他又去得那武清縣,虜獲一名女子,近日才回京的,沒曾想竟剛好撞上這事,咱們要不給他這十席,隻怕.....今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的。”
“原來如此。”
郭淡麵色淡定的點點頭。
寇義疑惑的瞧了瞧郭淡,道:“姑爺,你好像一點也不害怕?”
郭淡笑道:“倘若害怕有用的話,有你在就行了呀。”
寇義先是一愣,旋即滿臉的尷尬。
郭淡道:“我要出門一趟,你回去跟嶽父大人和夫人說一聲,讓他們彆擔心,這事我會解決的。”
言罷,他便走了出去,順手還把桌上的賬目給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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