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便是七夕節,經過這些天的運作,節日的氛圍已經是相當濃烈,到處都是張燈結彩,就這商業地帶來看,絕對比過年還要喜慶一些,但裡麵卻充滿著濃烈的商業氣息,對於商人而言,既然你們願意花錢,那他們當然願意搞得隆重一些。
什麼節日不節日,有錢天天過節都行。
寇家。
“賢婿,你是怎麼說服紗穿那些服侍的?”
寇守信站在前院的空地上,一臉驚奇的看著郭淡。
他身為父親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寇紗自小就非常勤儉,有些時候就連寇守信都看不下去,希望她多做一些新衣服,但是都被拒絕了,然而今日寇紗竟然願意穿這麼名貴的服侍,這著實令他大吃一驚。
郭淡笑道:“小婿沒有說什麼,其實我們今日出門,隻不過是出於對於七夕節的支持,畢竟這些事都是我們牙行主導的,倘若我們自己都不支持,那人家會怎麼想,夫人願意穿那些服侍,完全是買賣,無關其它。”
“原來如此。”
寇守信稍顯遺憾的點點頭,他倒是願意看到他們夫妻是真的出門過節。
郭淡心裡清楚的很,笑道:“嶽父大人,小婿和夫人出門之後,就您一個人在家,怪孤單的,要不要小婿去外麵找幾個歌妓來家裡陪你。”
寇守信瞪他一眼,道:“你小子胡扯甚麼。”
郭淡忙道:“小婿可是認真的,說不定還能為小婿搗鼓出一個小舅子來,畢竟嶽父大人你還這麼年輕。”
“小...小舅子?”寇守信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當即舉起拐杖來,“你小子要找打是麼?”
郭淡裝模作樣的退後一步,嘻嘻笑道:“嶽父大人勿怪,此乃小婿的一片孝心,也是一條通往美好願望的捷徑。”
“去去去。”
寇守信沒好氣的瞧他一眼,道:“你小子真是越說越不著調。”
“爹爹,夫君。”
忽聽得一聲清脆的叫喊。
郭淡偏頭一看,頓時眼中一亮。
隻見寇紗落落大方地走過來,頭梳高髻,玉簪斜插,雖不施粉黛,但那勝雪肌膚,已勝過世上無數妝容,這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天生麗質,不過如此啊。冷冽的眼神,高挑的身材,腰如束素,胸前高聳而挺拔,再配上她身上的那條玉白色牡丹刺繡的長裙,更顯尊貴不凡。
平時從不打扮的寇紗,今日稍微打扮下,不說驚為天人,但也是非常驚豔。
“夫人今日可真是漂亮。”郭淡麵帶微笑,由衷的說道。
他上輩子雖然見過無數美女,還是不同膚色的,但是寇紗身上那種渾然天成的美,卻是後世難以看到的,即便是當代,他也隻是見過一位比寇紗更加漂亮的女子。
寇守信撫須一笑,那是一臉的驕傲。
寇紗隻是微微頷首,諸如此類的誇讚,她向來不縈於懷。
“為何夫人不誇為夫今日特彆英俊?有道是,來而不往非禮也。”郭淡轉了個圈,展示著自己身上那同是玉白色墨竹刺繡的長袍。
寇守信覺得挺有道理的,稍稍點頭,又看向寇紗,好似在問,你為何不誇你夫君幾句。
你們至於嗎?寇紗眨了下眼,又見他們那期待、炙熱的眼神,不像似在開玩笑,這朱唇輕啟,又輕輕合上,過得片刻,她才艱難的點點頭道:“嗯,夫君今日也挺...挺...?”說到這裡,她不由得暈生雙頰,是如何也說不下去,神情極其尷尬。
她不是說不願意誇,隻是覺得現在說出來,顯得非常虛偽。
郭淡趕忙安撫道:“彆哭,彆哭,我又沒逼你說,這鐵一般的事實,大家可都看在眼裡的,無所謂啦。”
“你才哭了。”
寇紗狠狠剜他一眼,心了補充一句,真是不要臉。
寇守信嗬嗬一笑:“行了,你們快些出門。”
郭淡又賊兮兮地問道:“嶽父大人,真的不要?”
“不要什......。”
話說一半,寇守信突然反應過來,佯怒道:“看來你小子今兒是真的皮癢了。”
“嶽父大人,小婿走了。”
郭淡趕忙拉著寇紗往門口走去。
“這個小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寇守信是直搖頭,暮然回首,那老仆的臉,讓他生出一股濃烈的孤單感來,隱隱有些後悔。
......
上得馬車,寇紗好奇道:“夫君,你方才在和爹爹說甚麼?”
郭淡道:“沒說什麼,就是嶽父大人嫌夫人的腰肢太細,雖然好看,但卻沒有發揮其原本的作用,所以我就建議嶽父大人,不要將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有道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寇紗聽得一臉困惑,道:“你在說什麼?”
“這你都不明白?”
郭淡嘖了一聲:“簡單的一點說,就是嶽父大人說夫人的肚子怎麼還沒有動靜,我當然是站在夫人這邊的,所以我就勸嶽父大人不要將希望寄托在夫人身上,這可能就是一條死路,夫人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凡夫俗子乾得事,可能不適合夫人,就還不如給夫人你找個後母來,或者幾個,興許還要快一些。”
寇紗頓時又羞又怒,耳根都紅透了,但卻又做不得聲,因為她不占理,索性將臉偏到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