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寇紗知道這錢是皇帝的,但是她也相信,郭淡可不會為了這點錢,將小命給丟了,肯定還是會幫皇帝賺到錢的,但是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郭淡要扔出那麼多錢,即便馬賽真的很賺錢,也沒有必要這麼做。
但她也沒有多問,因為她也認為隻有不斷的思考,才能夠讓自己進步,而不是光憑聽或者看。
南郊外。
“徐家少爺,法力無邊,追風逐電,騎術第一,誰若不服,其他吃屁。”
在河邊的一條垂柳小道上,那徐春帶著一群閒漢,站在小道一邊,齊聲高喊,個個皆是聲嘶力竭,青筋暴露。
而對麵同樣也站著一群閒漢,他們是怒目相瞪,大家同是仆從,你們準備了口號,都不事先告知一聲,真是太不講義氣了。
而河邊還站著一群身著華麗的公子哥,他們對於徐春的口號是嗤之以鼻。
“這徐繼榮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在這京城之中,竟然也敢稱自己騎術第一。”
“還什麼法力無邊,追風逐電,真是可笑至極。”
“哎……他連大字都不識幾個,能想得出幾個成語來,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希望守今日能夠好好教訓他一番。”
話音剛落,就聽得一聲“駕!”
“來了!”
他們尋聲望去,隻見小道上一飛騎奔馳而來,卷起的濃濃灰塵緊隨其後。
“少爺,是少爺。”
徐春驚喜的蹦起來,隨後他們又高聲喊道:“徐小伯爺,法力無邊,追風逐電……。”
而那些公子哥則是一陣歎息。
片刻間,徐繼榮本縱馬衝過終點,他一拉韁繩,胯下駿馬一聲嘶鳴,前蹄高抬,怎一個帥字了得。
他回頭望去,又見一飛騎衝破灰塵,來到其麵前,馬上那人正是他的老冤家,李守。
“怎樣?服氣麼?”徐繼榮嘻嘻笑道。
李守被那灰塵弄得真是灰頭土臉,狼狽至極,咬著牙哼道:“今兒你隻是僥幸勝出罷了。”
徐繼榮道:“那再來一回,這回咱們賭一千兩如何?”
李守差點沒有咬著舌頭,憋紅著臉,不敢應答。
他確實跑不過徐繼榮,這敗家子從小不學無術,他們在讀書的時候,這廝就在玩鷹遛狗,騎馬打獵,若非徐夢壓著,估計早就上蒙古打仗去了。
而且,這廝是出了名的敗家子,一千兩丟出去,眼都不眨一下,他們可是不行。
這時,徐春歡蹦亂跳的跑過去,一臉諂媚道:“少爺的騎術可真是已入化境,我看這京城內,也難以有人能與少爺您匹敵。”
“彆說京城,放眼天下,隻怕找不出幾人來。”
……
一時間,馬屁如潮。
徐繼榮騎在馬上,猖狂的哈哈大笑。
“徐繼榮,你莫要囂張,京城騎術比你精湛的是大有人在。”
一個稍微年長的公子哥,從河邊走來,怒斥著。
徐繼榮斜目一瞥,儘是不屑,朝著徐春道:“春春,淡淡那話怎麼說來著?”
“能動手就彆瞎比比。”
徐春立刻道。
“就是這句。”徐繼榮騎在馬上,目光一掃,“誰若不服,又想吃屁者,大可來戰。”
“我便不服你。”
“我來與你比一比。”
“我也想瞧瞧你徐繼榮的騎術是不是真的能夠追風逐電。”
……
這群公子哥們頓時是群情激憤。
輸誰也不能輸給徐繼榮這廢物,這也是為什麼,徐繼榮先前稍微一譏諷,李守便忍不住與他比試一番。
徐繼榮笑道:“這麼多想吃屁的,行,本小伯爺一定就滿足你,不過今兒我累了,咱們改日再約。”
說著,他又向李守道:“李守,你要不打算給這錢,我也不會在意的。”
李守怒道:“區區五十兩,我李守給不起麼。”
他的隨從立刻拿出五十兩遞給徐春。
“那就多謝了。”
徐繼榮朝著他的那群狗腿道:“這五十兩你們拿去喝酒吧。”
“多謝少爺賞賜。”
“徐家少爺,法力無邊……。”
在一陣口號聲中,徐繼榮囂張而去。
李守身邊的隨從們,可是羨慕的不得了,李守給他們最多的賞錢,可都沒有超過一兩。
西城馬市。
“什麼時候,這馬市變得這麼熱鬨了。”
隻見一個富家子弟看著一匹匹駿馬,搖頭擺尾,不禁有些詫異,他環目四顧,突然走向一匹白色的駿馬,打量之後,向那馬販問道:“你這馬多少錢?”
“公子可真是好眼力,這可是上等的良馬,六十兩。”
“六十兩?”
那富家子弟眼珠子差點沒有掉出來,指著那馬道:“就你這麼馬,也要六十兩,頂多也就三十兩。”
那馬販道:“如今三十兩隻能買下等馬。”
那富家子弟驚道:“這馬價何時上漲的,還漲這麼多?”
“就是這幾日漲得。”那馬販道。
“奇怪,如今又沒有打仗,為何這馬價會上漲?”
……
……
馬市街以北,有一坊名叫北坊,由於在這商業中心,且又離內城比較近,故此住在這裡的可都是大富商。
其中有一大戶人家,家主姓蔣,名世友,乃是官牙之首,可以說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大富商,跟寇家與柳家都不是一個階層的。
隻見一位濃眉大眼,留著濃濃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坐在蔣家大堂正座上,此人就是蔣世友,而下麵還坐著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