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商業中,競爭可是一點不亞於朝中,而郭淡又不是那種人家都打到臉上來,才反擊的性格,他通常都會選擇主動出擊,在官牙沒有盯上他之前,他就已經盯上官牙,因為在他看來,官牙是他們前進道路上一塊絆腳石,無論如何,都必須得搬走,沒有第二個辦法。
與其等到他們找上門來,就還不如先挖個坑來埋葬他們。
冬天來臨,路旁的樹木,早已脫光了葉子,隻留下光禿禿的樹乾枝條,或直刺著,或斜刺著,看似堅強的聳立,但卻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但是大樹知道,來年春天,他們還能生迸發出生機來,可是有一些百姓卻不知道自己能否熬過這個冬日。
尤其是那些來自陝西一代的流民。
每年都有一些流民來到京城找飯,這些人多半都是佃農,而一旦歉收,他們隻能借貸歸還佃租和稅,還不起的話,隻能想辦法逃離,其中多半都會選擇來京城找活乾,但是那點錢也隻能填飽肚子。
“送...送給我們的?”
一個大嬸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坐在草棚內,震驚的看著麵前那個捧著一床被褥的少年。
那少年點頭道:“是的,我們是寇家牙行的人,受馬賽的委托,向這附近的窮人發放過冬物資。”
那大嬸頓時落下淚來,跪在地上,磕著頭,哽咽的連一聲“謝謝”都說不清楚。
她們可真是太需要這一床被褥。
他們還算是比較幸運的,趕上了慈善馬賽。
僅僅過了一日,寇紗便購買了大量的過冬物資,沒有話語權的他們,必須做些什麼,用事實來反駁士林的抵製和譴責。
郭淡也是親自來此監督,行善那部分,他是交給寇紗,他則負責廣告事宜,隻見不少人在樹上爬來爬去,將一條條橫幅掛在樹上。
不但如此,他還請來五條槍的一些畫師,他要用畫記錄這一幕,打廣告必須得無所不用其極,綠了就綠了,沒啥大不了的。
“掛好一點,彆掛歪了一點...還有那裡,那棵樹上為何不掛,那麼顯眼的地方。”
郭淡指著道路儘頭的一棵大樹道。
一個管事的道:“姑爺,那麼遠也要掛?”
郭淡反問道:“行善還分遠近麼?聽著,周邊路口都給我掛上。”
“是,小人知道了。”
“真是虛偽?”
忽聽得一個鄙夷的聲音。
郭淡回頭一看,隻見楊飛絮正鄙視著他,當即笑道:“是呀,我著就是拿錢買名聲,做宣傳,那又怎樣?你若不服,你也拿錢來虛偽一下啊!”
他話音剛落,就聽得一個稚嫩的聲音,“娘!娘!那邊也有人送衣物,他們還送吃的。”
隻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拿著一個麵餅,激動的跑向一個大嬸。
“是嗎?”
那大嬸頓時激動壞了,今兒是怎麼呢?菩薩顯靈了麼?遍地都是大善人。
隻見一大群流民跑向那小女孩指向的那邊。
“什麼情況?”
郭淡當即就懵了。
楊飛絮冷冷笑道:“看來是有人不服啊!”
“姑爺,姑爺,好像有人跟咱們搶生意,他們不但送被褥,還送饅頭和大餅,你看這些人都跑那邊去了。”
辰辰跑到郭淡麵前,氣喘籲籲道。
“搶生意!”
郭淡輕輕拍了下他的腦袋,慍道:“你個傻小子,這種實話怎麼能說出來。”
說著,他又看向那些流民,嚷嚷道:“叫兄弟們帶上家夥,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跟我比錢多。”
話音剛落,就聽得一聲揶揄:“我勸你還是不要帶家夥,以免傷著自個。”
郭淡回頭看向楊飛絮,沒好氣道:“我是讓他們帶家夥,我當然是躲在你後麵,待會我們站遠一點,我可是最怕打架了。”
楊飛絮一陣無語。
但是辰辰覺得這是應該的,怎麼能夠讓姑爺衝鋒陷陣,立刻嚷嚷幾聲,那些牙行和馬賽的夥計們,立刻抄起棍棒,跟著郭淡氣勢洶洶的殺了過去。
走得一會兒,忽聽得前方傳來一陣陣口號聲:“徐家少爺,菩薩轉世,法力無邊,送衣送被,還請吃餅。”
又見一麵大旗豎著,上麵寫著“徐家小伯爺”五個大字。
“弄了半天,原來是這個敗家子。”
郭淡頓時有些虛,砸錢是肯定砸不過這敗家子,目光一掃,隻見五十步外搭著一個木台子,木台前麵是一排長桌,桌上騰騰冒著熱氣,上百流民排著長隊,留著口水。
周邊也豎著各種旗子,那是迎風招展,這陣勢可是比他牛x的多,而那徐繼榮正手持玉如意,站在台上各種poss,他的基友朱立枝則是坐在一旁畫畫。
看到朱立枝,郭淡更是怒上心頭,難怪沒有約出這潔癖佬,原來他是要來幫徐繼榮的。
“淡淡!”
徐繼榮也看見了郭淡,一邊招手,一邊跑了過來。
待他跑到跟前來,郭淡欲哭無淚道:“小伯爺,你這是在乾什麼?還拿著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