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達瞧了瞧,笑道:“他賺不就是咱們賺麼,你可彆忘記,牙行可是入股了。”
“我可沒有忘記。”周豐苦歎道:“但是賺得最多的還是陳平啊。”
曹達卻道:“那本就是他的買賣,這不是理所當然的。”
周豐道:“正如你所言,那牙行你我都有入股,他等於是拿著我們的錢去賺大錢,分給我們的錢,隻不過是利息,如果沒有我們牙行入股,他可拿不下這麼大的買賣。”
曹達稍稍一愣,道:“員外的意思是,咱們也讓牙行入股?”
周豐點點頭,道:“我越想越覺得,讓牙行入股,是利大於弊的,這錢放在牙行,咱們不拿的話,人家也會拿的,人家拿了咱們的錢,所得利潤,他一家占得大部分,我們每個人才分得多少,而且牙行入股,一旦出現問題,也有地方找錢周旋,畢竟要虧的話,大家可是一塊虧啊!”
曹達點點頭,道:“言之有理,不過怎麼分股,咱們可得仔細考慮考慮。”
.....
“老爺,這是旅店,不是綢緞鋪,咱們站在這裡看什麼?”
秦莊身邊的老仆疑惑的看著秦莊。
秦莊微微一怔,瞧他一眼,然後離開人群,走到廊道外麵的草地上。
那老仆也跟了過去。
“你說著旅店得需要多少綢緞來做被褥?”秦莊問道。
那老仆頓時一愣。
秦莊眯了眯眼,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如果這賽馬場的綢緞,都是從我們綢緞莊購買,這又是一筆多大的錢啊!”
......
這招商大會結束之後,牙行頓時變得人滿為患。
這些商人也都明白了這個道理,這錢是大家的,憑什麼就拿給陳平用,紛紛要求牙行入股自己買賣,如果牙行入股,牽扯這麼多利益,要死就一塊死,要賺就一塊賺,相對來說,可以將風險降到最低。
“各位,各位,我也想滿足各位的入股要求,但是你們一起來,這對牙行的負擔太重了,我目前還不知道牙行有多少錢,但是根據你們的需求來算的話,即便牙行能夠做到,可能賬麵上就一分錢都不剩了,各位都是商人,也應該知道,如果做買賣連個周轉的錢都沒有,那是非常危險的。”
郭淡麵色凝重道。
“牙行可以擇優而入,我這酒樓是肯定賺錢的。”周豐立刻道。
曹達當即反駁道:“真是豈有此理,難道我的酒樓就會虧錢麼?”
他們兩個打算將馬賽區的酒樓單獨做一個買賣,就是不能叫金玉樓或者醉霄樓,這樣的話,他們就能夠保存自己的買賣,但同時,他得投入真金白銀,你拿多少股,就得投入多少錢。
陳平當時的話,就是以自己的資產來作為股份。
周豐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你的酒樓會虧錢”
“還是讓郭賢侄來評估吧。”陳平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反正他的錢已經到手。
郭淡苦笑道:“要是彆的買賣,我是可以做評估,但問題是,你們這回要求入股的,基本上都與馬賽區有關,這馬賽區又是我個人的買賣,在我看來,都會賺錢,這我無法評估。”
“那就根據所占股份來舉手表決。”周豐道。
“你們這是要以大欺小麼?”
“什麼以大欺小,契約上可就是這麼寫的。”
.....
“行了,行了,我有一策,你們聽聽看是否合適。”郭淡壓壓手道。
大家立刻看向郭淡。
郭淡道:“我前幾日看過牙行的賬本,在年終之時,全部算清楚之後,也會拿給大家看的,就這半年而言,牙行的淨收入應該會五萬兩左右。”
“這麼多?”
大家為之一驚。
郭淡笑著點點頭,道:“因為這半年業務就沒有斷過,而且是一個接一個,如馬賽的慈善,是我們牙行承包的,那邊臨時賽馬場和新賽馬場的業務,也都是牙行在做,五條槍的股份和五條槍的業務,還有就是興安伯酒莊的運營,陳員外的工程,還有前些時候,蘇杭商人委托我們牙行出售綢緞,和京城木材商的委托我們出售木材,這些通通都是賺錢的。”
因為操縱綢緞和木材的是萬曆的錢,這不能暴露出來,資金和貨物都從牙行這邊轉了轉。
這些股東們聽得是目瞪口呆,也就是說著半年來最賺錢的買賣,可都跟牙行有關。
郭淡又道:“當初我們股份製時,是每股一兩銀子,賬麵上是十萬兩,如今利潤是五萬兩,如果將這利潤融入股份來算的話,也就是說每股變成一兩五錢。而如今又有這麼多好項目,一旦這些項目都完成之後,我認為每股的價值至少能夠達到三兩。”
三倍的利潤。
大家吸得一口冷氣,當初為什麼不多投一點。
不少人腸子都悔青了。
郭淡又繼續道:“但問題是我們現在缺錢,無法滿足這麼多好項目,那麼我的辦法就是,以每股二兩,增發兩萬股份,以求得到四萬兩的資金。”